张寿增闻言警惕起来:“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
“呵呵,瞧你那样,真是的。”姚佳嘻嘻哈哈烤着手说:“这不,我为咱们胪滨府的士兵,又争取到了一批礼服,是鹿岗镇的服装厂赞助的,不要钱。”
“……”张寿增眯着眼:“那与你送我自来水笔有何关系?”
“呵呵,别那么紧张。这不,知府让你去和毛子交涉,今后要管理火车的进出口货物关税么?俄人肯定抓狂。近些年,海关已经被列强把持,视为清廷还债的重要抵押,间接控制了财政收入。咱们地处关要,把持陆关命脉,毛子必然不允。可咱们知府是个煞星,无论如何,我猜肯定会爆发一场小规模战争。知府若是败了也就作罢,可若是胜了,呵呵,那你这交涉局就要崛起了,我在鹿岗镇有点生意,到时候按规矩交税一分不少,但你照顾着别让俄人卡住货物。”
怎么说呢,张寿增还真没想过会爆发战争。
因为清廷向列强索要主权,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一个要,一个不给,或者慢慢还权。
别说战争了,清廷的要员和列强说话都得低声下气。
可张寿增忘了,赵传薪才不是低三下四的人。
不给?
好好好,那就干吧。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脸色肃然:“战争?万万不可……”
这是第一反应。
可旋即身体松垮下来。
他说不可有个卵用?
在赵传薪那,有意见可以提,好不好使不一定。
在十九世纪末期开始,资本-主义内部就已经激进的向帝国-主义阶段迈进。
西方列强,不再关注商品生产与销售,而是转过来对殖民地的关税打起了主意,将重点放在了关税的高低上,进口关税下降,而商品输出变为资本输出,降低资本流通的壁垒。
独占的经济控制权,就是政治吞并的先声。
清廷举债,地方倒霉,便开始以各种名义让百姓交税,甚至以预征、预借之名明抢。
那才叫真的名不聊生,才是导致许多人背井离乡的根本原因。
张寿增想到之前赵传薪笑嘻嘻的对他说的一番话:“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