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用心,长叹一口气:“既然赵知府急于倒行逆施,那我也没必要恋栈于此,不日将……”
他话没说完,却听赵传薪道:“别急着走,伱们这些当官儿的,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一遇到点挫折立刻就跑,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推诿扯皮,不思进取,啥也不是。”
“……”黄仕福咬牙问:“那我不走,还能作甚?”
天天在官署喝茶?
赵传薪掏出一张地图,摆在桌面,手指头划拉一圈:“今后这些地方都归胪滨府管辖。但你别忘了,胪滨府是中国之土,并非分割出去。兵备道交出原有兵权,但我允许兵备道建立森林警署,配枪制服一应俱全;交出交涉和税赋权,但胪滨府赋予兵备道成立国土稽查部门权力……”
手指头随意画出的圈子很大,囊括赵传薪收回的数千平方公里土地,向南已经过了贝尔湖,把车-臣汗部和锡林-郭勒盟的一点土地都划了进来,向东直抵扎-兰屯,自然也包括了大-兴-安岭林区。
赵传薪夺走的权力,是彻底夺走。
赵传薪重新赋予的权力,名头上小了、狭隘了,但按照赵传薪如今的地盘来看,又绝非如此。
黄仕福沉吟了足足五分钟,他犹豫开口:“赵知府,你说这里依旧是中国之国土?”
“自然。”赵传薪弹弹烟灰说:“任谁也别想分割。”
黄仕福眉头微皱。
……
京城。
外务部大臣梁敦彦正和断了一条手臂的日本驻华公使伊集院彦吉说话。
伊集院彦吉的断臂,自然是赵传薪的手笔。
伊集院彦吉说:“梁大人,图们江界务悬而未决已久,其地匪寇纵横,百姓苦不堪言。清国新君未立,人心不稳,为保护韩国百姓安全,我们已经决定加派兵力。”
梁敦彦第一个想起的是徐世昌,旋即是吴禄贞,然后是刘单子。
可最后,他脑袋里浮现出的是赵传薪的桀骜不驯的身影。
梁敦彦不是什么强硬的人。
但想到了赵传薪,莫名就有了一丝丝底气:“你确定那些是匪寇吗?百姓又是如何苦不堪言?你所言增兵,是威胁朝廷,或威胁的另有其人?”
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