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那里主要排放雨水用,可架不住百姓还往里面倒脏水屎尿。
牛翰章眼睛一亮,大受鼓舞,继续道:“赵叔父,还有一件事。我留学期间,见过汽车,烧油的,比骡马便捷。汽车出现,一些城镇街道宽度不足以会车,两旁民房店铺又不得随意拆除扩建街道。我想,几十年后,或许会成为大问题……”
赵传薪翘着二郎腿微笑说:“贤侄所言甚是,胪滨府城,明年就不得不在原有街道外扩建出一条穿行城中主干的要道,避开现有民房。主干道40米宽,外加5米宽人行道和自行车道。”
牛翰章倒吸一口凉气,大手笔啊。
然后十分兴奋。
这位赵叔父太神了,目光长远,格局开阔。
他不但接受,且切实的去贯彻。
牛翰章热切的望着赵传薪,因为他知道,现在胪滨府官货局的总办姚佳,也是个鹿商实业家,姚佳能谋个一官半职,那他牛翰章也不差。
鹿商就是鹿岗镇一派的商人,如今已经成了气候。
赵传薪看见了,却权当没看见。
把开启雨晴的权力,交到卖伞的商人手中,就注定在未来某天会洪水滔天。
任用姚佳的初期,赵传薪就想到了许多掣肘他权力的方式,不可能再用个牛翰章。
赵传薪将烟在玛瑙烟灰缸里按灭,循循善诱说:“贤侄,想要青史留名,未必只有做官一途。既然你提到了汽车,你们牛家要是能改变胪滨府地区运输格局,那也算是为国为民。等改了城市排污系统,你们牛家要是建个污水处理厂,更是大功一件。除此外,还有方方面面,牛家所为不应仅限于买卖。”
牛翰章若有所思。
他也有野心,但是没他老子的手腕和机遇。
搭上赵传薪这条线,他的命运随之而改变。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妮娜去开门,将杨桑达喜带了进来。
杨桑达喜手里握着一卷报纸:“大人,这是最新的报纸。”
赵传薪没好气:“告诉你多少次报纸不要卷。”
杨桑达喜笑嘻嘻:“知道了大人。”
《满洲日报》、《盛京时报》和《奉天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