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是如此,我才来胪滨府,以胪滨府为基,当挟雷霆万钧之力以趋之,向南渐开风气。”
赵传薪不置可否。
丽贝卡·莱维却问:“你有详细计划么?”
唐群英卡壳一下,斟酌道:“府衙强迫实施,办报,兴女学,多管齐下,有赵先生之威信必事半功倍。”
说完,她就看向赵传薪,等赵传薪表态。
赵传薪摇头:“我不会强迫别人做事,那只会起到反作用。”
唐群英皱眉,提高声调:“虽有万难,却正要迎难而上。”
“屁!”赵传薪不屑一顾:“你知道你们为什么屡战屡败么?”
唐群英不服气,挺大年纪了,却梗着脖子顶撞说:“非战之罪,不过愿闻其详。”
赵传薪冷笑说:“疏导风气和疏导河流一样,堵不如疏。你只想着强迫人怎么做,可人家为啥要听你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慈禧也提过强行放足,可你看裹脚的少了吗?”
事实上,到了二十世纪末,还有裹脚小老太太,可想而知……
“那赵先生有何高见?”唐群英上头了。“我不信赵先生有更高明的办法。”
赵传薪向后一靠:“既然你不信,这样吧。你说的七条,我要是能不强迫人的方式解决,你就要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唐群英上头归上头,但还是很警惕的。
“第一,以后不能给同-盟会通风报信,至少不能透露咱们的机密,以后安心在胪滨府做事。第二,我要你帮我拉拢更多各行各业人才,毕竟你认得许多留学生,有人脉。第三,你要将我们这次面试招聘的人当中,所有同-盟会的人员统统告诉我。”
唐群英刚想说话,忽然反应过来。
不是两件事么?
怎么出口就变成了三件?
前面两条好说,最后一件让她为难。
她问:“赵先生,你得了名单要如何做?”
“继续用人,不过要加以提防。”
唐群英放心了,只要不让她做叛徒就好:“那一言为定!”
说话的时候,马车抵达了赵传薪家里。
三人下车。
赵传薪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