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的比我们士兵还好,他们精气神可真高。”
就拿北岛滨海地区的兵营来讲,比流放犯的日子强不到哪去,一百平木刻楞里的通铺上能睡五十多人,这些人当中不但有俄兵,可能还有俄兵拖家带口来的丁口,白天使妻子的抱怨和叫骂孩子的哭声,晚上是妻子的怜悯和痛苦的呻吟,天冷后兵营内都要挂着冰溜子……
可再看这些流放犯组成的维和局,体魄短时间还没有变得强壮,但脸色极佳,从脸上看不到“没活路”的麻木,昂首挺胸的,气喘吁吁却咬牙坚持。
等弗·奥·科诺诺维奇上了高塔,看见了站在赵传薪身后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原来波亚尔科夫正站在赵传薪身后,虽然位置靠后,但绝非阶下囚的模样,反而如沐春风。
该死的!
这让弗·奥·科诺诺维奇有种被人背刺的痛恨。
三方坐定,赵传薪在主位,两旁分别是松平昆阳和弗·奥·科诺诺维奇。
弗·奥·科诺诺维奇率先开口:“赵先生,你为何伤我的人?”
赵传薪立刻说:“我没有,不是我,你误会了。”
然后凑到弗·奥·科诺诺维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没错,就是我。”
弗·奥·科诺诺维奇:“……”
他的脸,腾地气红了:“你看,你都承认了。”
赵传薪一摊手:“我承认啥了?我说过,不是我,你误会了,诸位可听见了?”
松平昆阳点头:“赵先生是这么说的。”
黑田利良也点头,就连弗·奥·科诺诺维奇的文书也都跟着点头。
这可把他气坏了:“赵传薪,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赵传薪手指头敲打桌面:“你们需要缴纳五十万卢布罚款,另外撤出波罗乃谷地由维和局接管。”
“给你,都给你,既然你想要那片只长牛蒡和蕨菜的土地,哈哈,那砾石下面全是黏土,下雨的时候,你就等着作物的根全都烂掉吧。既然你想要,那就成全你,反正我的兵已经受够了那里……”
弗·奥·科诺诺维奇近乎发泄式的唾沫横飞。
松平昆阳和黑田利良面面相觑:看来这老家伙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