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正在建另一个更大的酒馆,据说有回风构造的通风结构,家具都是维也纳式家具,地板要刷漆,外面的墙会涂成红色,人们可以昼夜不停的狂欢,真是人间天堂。”
黑田利良心想:我看倒像是人间地狱。
很快,那边的波亚尔科夫将身前的钱输尽,他一推扑克牌,意兴阑珊道:“不玩了,没意思,今天上帝不站在我这一边,明天再继续。”
于是牌局便散了。
黑田利良急忙和工匠告辞,紧随江涛六而去。
“江涛君,等等。”
江涛六回头,见是黑田利良便驻足等待。
“黑田先生,有什么事么?”
“你为什么要赌钱?”
江涛六面色严肃道:“黑田先生,我现在为赵先生工作,不方便透露更多。”
其实这句话就等于透露了些内容。
但黑田利良兀自不满足,刨根问底:“你们究竟在做什么?”
江涛六左右看看,将他拉到僻静处,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不要传出去。其实,我们在演戏。那些钱是固定的。每天,我们四人要至少请两轮龙舌兰酒。当有一人把钱输光,赌局就会散去。”
“为了让酒馆里的人变的狂热?”
“正是。”
“可赵传薪为何要这样做?他想钱想疯了吗?”
“不,这是为了工程的效率,以及转移矛盾。我只能说这么多。黑田君,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为赵先生工作。”
黑田利良还想再问,江涛六却不给面子的走了。
由此可见,江涛六已经乐不思蜀,彻底站在赵传薪阵营。
黑田利良几乎一夜未睡。
第二天,他去工地,企图告知那些工匠真相。
“赵传薪在愚弄你们……”
“日你的娘,我看你是找打。和在北边相比,这已经是天堂一般的生活了……”
黑田利良:“……”
他连着观察三日,发现了更多现象。
比如一些俄人商贾,“偷渡”到维和局倒卖流放犯的囚衣,然后拿去卖给想要赶时髦的基里亚克人,或者加点价钱卖给杜厄煤矿的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