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谢苗“噗通”跪下,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大人饶了我吧……”
赵传薪举手,勾了勾手指头,有士兵过来将谢苗押回去。
赵传薪重新进屋,看着目瞪口呆的众军士:“录事何在?”
“在,大人。”
“将我的话记下来,待会给江涛六律师送去。”
“是。”
“谢苗腐败,罪一;谢苗败露后逃跑,罪二。按律,革除军职,拘押明日送往砖窑服刑一年。”
谢苗一听,顿时痛哭流涕:“大人,打我一顿鞭子吧,送砖窑也行,让我去疏浚蹚冰水也行,只求大人开恩,让我留在军中……”
再此之前,他从未想过,在萨哈林的冬天屋里能温暖如春,可以没有熏人的臭味,可以没有臭虫,能吃小白面包吃到撑,甚至还有土豆炖牛肉。
况且,他是少尉,每个月薪俸可高达50卢布,维和局免费发放包括靴子在内的衣物,攒起来的钱,可以留在将来回内陆开销。
而在北部,他作为流放犯身份的教员,每个月只有10卢布,只有自由民工资每月不低于25卢布,官吏们工资才能到50卢布。
但他们没有这么好的生活用品可得,没有温暖的房子可住。
现在全没了。
如果将他革除军籍,那比杀了他都狠。
周围人噤若寒蝉。
等录事记完,赵传薪才开口:“人拖出去,求饶有用的话要法律干什么?”
谢苗面如死灰。
而厨子因为没纳赃物,只是助纣为虐,被抽了十五鞭子,革除军籍。
这些人人惶恐,各个听话,在酒馆寻欢作乐的兵也都跑回来,灰溜溜进屋不敢嘚瑟。
赵传薪又去了女兵兵营。
这里便有序多了。
门口照例有女兵站岗,见了赵传薪敬礼,另一个进去通报。
等赵传薪进屋,还有衣衫不整的,这个露半条腿,那个袒一抹胸襟。
颇有种:我知道你来了,但我就不穿的意思。
屋内还有香风,令人费解。
有女兵排长,正带她们清洗镀锡喷雾器、吸血灌、排液管等等医疗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