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只蝉的模样。线条简约流畅,虽不精致,但却极为神似。
“徽儿,这只玉佩你戴着,去那样的场合,自然要有些仪态。这只玉蝉……是你父留下来的东西,当年他便时常将玉蝉挂在腰上。说是什么寓意好。说能够一鸣惊人,还说挂在腰上可以腰缠万贯什么的。呵,你父一辈子就想着发财,想着能升官。娘也不指望我儿腰缠万贯一鸣惊人什么的,就希望你父能够保佑你安安稳稳的便好了。娘给你戴上。”顾兰芝轻声道。
顾兰芝很少在李徽面前谈及故去的丈夫李智的事情,李徽的记忆里基本上对这个男人是个空白。毕竟附身的少年很小的时候便来到吴郡了,童年的记忆总是模糊的。而且李徽的脑海中,童年的记忆有着大段的空白。或许当年那孩童刻意的忘掉了一些事情,以至于对父亲的形象没有什么记忆。
但听母亲说起李智来,神情哀怨,眼中还有些泪光,便知道母亲还是记着那个已经死去十多年的父亲的。
李徽没有推辞,任由顾兰芝将玉蝉用红绳穿着挂在腰间。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一鸣惊人的好兆头,自己也要讨个口采。况且,父亲之物,自己拿着也心安理得。
出了小院胡同的时候,胡同口停着一辆骡车。护院吴刚坐在车辕上向着李徽打招呼。
“小郎君,这边上车。”
李徽讶异上前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吴刚拱手笑道:“东翁派我来的,说今日小郎君要去参加中正评议,走过去太远,命我驾骡车送小郎君去。”
李徽闻言心中颇有些感动,自己十多日没有见到顾谦了,一直留在家中准备中正评议之事,没想到顾谦还记着日子,特意派了骡车来送自己,倒是真有心。
“东翁说了,小郎无需有什么压力,平常心对待便可。不管结果如何,南宅的大门也是向着小郎敞开的。对了,东翁所,今日评议结束之后,明日小郎要去南宅做事。庄园粮食要开始调运,小郎得去帮着张罗。”吴刚又道。
李徽笑了,心想:东翁倒也现实的很,这就已经提前安排做事了。可能知道自己此次中正评议根本无望吧。事情倒是要帮他做的,毕竟现在也不可能离开顾家,要走也是明年春天离开,待一切安排妥当才成。
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