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夫的失败,等着看老夫的笑话。区区袁真叛军,都不能令其俯首,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低着头都不说话。众人进攻不可谓不勇猛,将士们不可谓不拼命。手段也都用了,但是却就是攻不进去,这有什么办法?
但这些话自然是说不得的,大司马发起怒来,谁也招架不起。
郗超咳嗽一声,出列行礼道:“桓公勿要焦急,此战本就是持久之战,万万急不得。下官早就说过,寿阳城中兵马五万,论兵马总数,比我们少不了多少。袁真铁了心要死守,自然是不计代价的阻挡我们攻城。我军伤亡四千,袁真叛军死伤也不少。目前还没到分胜负的时候。”
桓伊闻言出列拱手道:“郗参军所言极是。袁真叛军死伤惨重,他完全是用兵士们的性命死守城池。他们坚持不了多久。大司马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必率军攻入寿阳。”
桓温皱眉道:“莫要说大话,照目前这种局面,三天绝对攻不下。”
桓伊动了动嘴,不敢说话了。说实话,他也确实没有把握。
桓石虔出列,大声道:“伯父,莫如死命强攻便是。明日一早,侄儿率五千死士着甲胄盾牌攻城。凭侄儿一杆银枪,只要上了城头,便可占据城墙,后续兵马便可攻上去。我们有些人贪生怕死,攻的不够坚决。侄儿建议,伯父亲自坐镇后方督战,但有后退怯战者当场诛杀。侄儿愿立军令状,攻不上城墙,愿提头来见。”
众人都拿眼等着桓石虔,心道:大伙儿还不够拼命?你这话说得,岂不是在贬低所有人?
桓温皱眉摆手道:“石虔,你作战勇猛,老夫是知道的。老夫也相信你的能力。但硬拼是不成的。适才郗参军的话你没听到么?袁真的兵马并不比我们少。城头防御又极为严密坚固,强攻之下,损失会更大。若再损失些兵马,老夫岂不是要退兵了。”
桓温这话说的委婉,其实他是不想让桓石虔死在战场上。桓石虔是个直性子,他说立军令状,攻不下来便愿意受军法处置,自己却怎能因此便杀了他。他是自己的弟弟桓豁的长子,跟着自己出来打仗,是来立功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况且他的那种攻城的想法毫无谋略可言,大概率那五千人都会断送。那是绝对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