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关,保佑我大晋社稷平稳安定,天下百姓免受涂炭之灾。若能遂愿,哀家远折寿十年以交换……愿意……”
“太后,太后。大司马桓温派参军司马郗超进宫,请求觐见太后,呈递奏折。”
佛堂门口,侍官突然的说话声打断了褚蒜子的祈祷。
褚蒜子愣了楞,怒声道:“哀家知道了,你已经来说了三次了。退下。”
侍官吓的赶忙退下,褚蒜子虔诚的向佛像磕了三个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出佛堂。
穿过长廊,崇德太后来到了前厅之中,她看到皇帝司马奕正低着头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司马奕看到崇德太后,忙起身迎上前来,口中焦急的说话。
“老太后,老太后。这可怎么办?桓温派郗超闯进来了,居然不是见朕,而是要见太后。这是为什么?这是何意?朕下旨将郗超抓起来,但是没人听朕的,说要听太后的。太后你下懿旨,斥责桓温私自率军逼近京城,令他赶紧走……赶紧走……”
褚蒜子皱眉道:“皇帝稍安勿躁,哀家去见郗超,瞧瞧是怎么回事。皇帝也莫要太担心,不要说出那些过头的话。现在桓温的数万大军就在城外,你要下旨将郗超抓起来?你当真是这么想的么?你知道那是怎样的后果么?”
司马奕颓然叹息。司马奕今年刚刚三十岁,还很年轻。登基六年以来,他小心翼翼的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敢有任何的过激言行和举措。对桓温,他更是礼敬有加,多次褒奖,请他来朝着主持朝政。迁就他的一切行为。但没想到,桓温还是率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