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的喘气。抬头看看司马昱似要发作,但忽然想起司马昱即将离世,许多话却又哽在喉中。
王彪之将诏书递给谢安道:“安石瞧瞧吧。”
谢安已经看到了王彪之脸色有变,知道诏书内容定然有异,于是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也迅速阴沉了下来。
“我瞧瞧。”王坦之道。
谢安无声将诏书递给王坦之,王坦之迅速看了内容,整个人面红耳赤,怒容满面。
“陛下怎可立下这样的诏书?依周公之例摄政?什么叫‘可辅则辅之,如不可,君可取之’?陛下,你立下的这是什么遗诏?这岂非是让桓温独揽朝政,且随时可以篡位么?陛下怎可这么做?”王坦之大声叫了起来。
司马昱苦笑道:“朕没那个意思,朕这是缓兵之计。朕以蜀汉之主刘玄德托孤故事,托付太子于桓温。那诸葛武侯不也没有篡位么?周公旦辅佐周室,不也没有篡位么?朕想以此让桓温效仿先贤,他若明周公武侯故事,反倒不会有篡位之心。”
王坦之大声道:“陛下莫不是说笑?桓温这种人,会明白陛下的深意?他之前所为,陛下难道不知?他是怎样的人,陛下难道不知?陛下遗诏命他摄政,又说什么可以取而代之,在他看来,岂非是奉旨篡位?陛下简直糊涂之极!这是什么诏书?哪有将晋室江山拱手送人的道理?”
王坦之越说越是激动,脸上涨的通红。忽然间,他双手用力猛地将遗诏撕扯成两半,扬手丢在地上。
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怔怔的发愣。王坦之的举动太过冲动,毕竟那是司马昱的诏书,当着他的面撕毁了诏书,那是大罪。但是从情感上来说,王彪之和谢安却又不认为王坦之做的过分。这份诏书确实太过分了。王坦之将诏书撕了的时候,王彪之和谢安心里其实都闪过三个字:撕得好!
司马昱怔怔的看着王坦之,虽惊讶于王坦之的愤怒,但他其实也明白王坦之的心情。他何尝不知道这诏书是不合适的,但自己有什么选择么?
“你何必这么激动?文度啊,朕何尝不知桓温居心?可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么?朕不许他篡位,他便会收敛么?朕也是为了这天下的安宁,为了子孙的平安。朕这个皇位本就得的偶然,之后的事情,朕能管得到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