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拨付甚少,难以养兵。将士们的兵器装备破旧不堪,兵饷待遇也甚为微薄。此番出兵之事,上下皆是反对之声,令我甚为为难。我虽有报国之心,但无报国之力,如之奈何?”
司马道子脸色微变,喃喃的骂了一句,继续往下看。
“不仅朝廷待东府军如此,朝廷待我李徽也一向鄙薄。我虽为徐州刺史,但徐州所辖,驻军要地皆为他人所据。彭城京口,乃我徐州自古所辖之地。当年秦军南下攻我,我东府军拼死攻克彭城,却被朝廷下令撤出,让给北府军驻军。令我徐州南北不得联通,徐州之地侧翼空虚。这便是明证。朝廷如此待我,可曾想过有一日需要我东府军勤王靖难?”
“……下官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也非在国难当头之时同王爷讨价还价,言语抱怨。但有些话必须说到明处。我李徽可率东府军拼死救难,但朝廷当待义恩义,不令我徐州上下寒心才是。”
“言及眼前之乱,虽王恭之流祸乱我大晋,罪不容赦。但朝廷自身难道无过?王恭举檄文,以清君侧、肃清奸佞为名,点名要诛杀王国宝。王爷却百般包庇于他,岂非激化矛盾之举?王国宝残害忠良,不孝不义,天下咸知,王爷因私心而包庇于他,令局面恶化至此,实乃不智之举。本人自认心胸狭小,向来同王国宝有隙,若为我大晋,为了王爷,下官愿领军赴死,不皱眉头。但若是为了保全王国宝,下官决然不愿。”
“王爷,下官坦诚相告,我东府军出兵条件有三,王爷能同意,下官便即刻出兵。若不能,恐我东府军将士,徐州上下恐不能同意随我出兵。第一个条件,王国宝不孝不义,留之于朝廷,于王爷并无好处。不如杀之,以告天下。一则,杀王国宝之后,令王恭等人师出无名。若不退兵,其屈在他,也暴露其狼子野心。二则,也可令为王国宝残害的忠良大族同心齐聚,振奋精神,不至对朝廷生出抱怨。第二个条件,朝廷需同意我徐州军政自专,并恢复我徐州辖地完整。彭城,广陵,京口三镇需归于我徐州所辖。令东南防御,归于一体。第三个条件是,请朝廷将我徐州沿海盐场交于我徐州经营。东府军这么多年来,未受朝廷恩遇。为了养兵,四处举债,举步维艰。将士们怨声载道,责我李徽无能。此举算是一种补偿。有了这盐场的收入,我也好为将士们增发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