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便担心的事情。可你是怎么说的?你信誓旦旦的表示,李徽不可能出兵。说你已经派人知会他,让他起码保持中立。还说你敢保证,李徽不敢出兵。结果如何?此人出兵了,而且直中要害。这是重大的误判啊,令全盘陷入被动,真是不应该啊。”
王恭面如紫肝,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来。殷仲堪的话像是一个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他本就因为这些事已经后悔不迭,懊恼不已,根本不想提这些事。殷仲堪此刻的指责,更令他难堪和愧疚。
“仲堪,那些还说他作甚?你只说要愿不愿意帮我,其他的说了何用?事已至此,难道要我向你下跪告罪,痛哭流涕不成?若你需要我如此,我便给你磕头赔罪又当如何?”王恭叫道。
殷仲堪苦笑道:“孝伯,你的脾气还是那般,听不得别人的数落之言。罢了,说这些也确实是无用了。眼下要考虑的还是攻城之事。唯有攻下京城,一切问题方可迎刃而解。到那时,才能掌控局面,收拢人心。”
王恭道:“对嘛,这才是正事。只有继续攻城方可。我还有四万兵马,加上你们的兵马,依旧有攻城之力。我们还没有输。”
殷仲堪沉吟道:“话虽如此,士气却已然大挫,不同之前了。而且,有件事你必须去解决,否则恐怕城也没法攻。”
王恭忙道:“什么事,请讲。”
殷仲堪将昨晚杨佺期前来和自己商谈的情形说了一遍,沉声道:“杨佺期的豫州军和我荆州军不同,此番他是看在桓玄的情面上前来助我。昨夜的事情,令他很是恼火。加之他的兵马在攻姑塾时损失不小,粮草物资又紧缺,已然闷声退兵之意。若非我竭力相劝,他恐已经退兵了。眼下的情形,你必须要去当面向他解释,好言求肯,许以重诺。否则,恐难让他再攻城。”
王恭怒道:“他怎能如此?事到如今,哪有撤兵之理?”
殷仲堪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他出兵相助是情分,陷入这种局面,怎能不让他犹豫?此乃人之常情。孝伯若不能安抚他,这城不攻也罢。”
……
从殷仲堪的大营出来,王恭直奔南城豫州军大营。虽已经是七月上旬,天气入秋,但阳光依旧猛烈,气温酷热难当。王恭头晕目眩,满身大汗,喘息如牛一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