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看向大春大壮,笑问道:“你们二位怎么说?”
大春道:“能怎么说?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小郎还记得当年栏杆集碾子山那次作战么?”
李徽一愣道:“碾子山?”
大壮在旁道:“小郎真是健忘。那还是在居巢县,袁真的儿子跑来抢夏粮,小郎带着我们百多人去迎战,在碾子山被他们困在山顶。那龟儿子还放火烧咱们呢。”
李徽猛然想起了这件事,呵呵笑了起来。自己经历的战斗太多,碾子山那一战已经算不得大阵仗,已经尘封在记忆深处了。但今日大春大壮提及此战,立刻记忆犹新,完全想了起来。
“你还别说,还真是有些相似。那日被困在碾子山顶,确实和今日有些想象。那日是袁真的兵马,眼下是一群贼众,倒也实力相当,呵呵呵。难得你们还记得,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李徽呵呵笑道。
“也没多久,不过十年罢了。”大春道。
李徽苦笑道:“原来都已经十年了。”
大壮见李徽发愣,沉声道:“小郎放心便是,我和大春你还用交代么?包管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
李徽心里自然不担心大春大壮的心理状态。他只是突然被提及的这段往事所拨动心绪。十年前,碾子山一战,烈火烧山,自己带着一群人浴火而生,等到了庐江郡的援军抵达。今日情形确实类似。又要被困在山头了。
兜兜转转,倒像是一个轮回。十年时间,弹指一瞬,争如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