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绪道:“是。不过大司马有子如你,也瞑目了。南郡公丰神俊朗,颇有乃父之风。你桓氏将来,必在南郡公手中光大。大司马泉下有灵,必然甚为欣慰。”
桓玄苦笑道:“我怎敢和我阿爷相比,阿爷是何等人物,我不及他万一。我阿爷在世之时,任旧免不了遭遇他人诋毁,行事每多坎坷,我便更不济了。我若有能力,怎会容世人诋毁阿爷,任他被人泼了那么多的污水而无计可施?”
王绪笑道:“南郡公是因为王爷今日说了那些话,心里有些恼怒是么?”
桓玄忙道:“岂敢。王爷只是说出了许多人说的话罢了。世人都这般诋毁我阿爷,也不独独王爷说了那几句。”
王绪笑道:“南郡公,其实你误会王爷了。今日之言,不过是他试探你罢了。会稽王对你桓氏和大司马还是颇为赞赏和钦佩的。王爷常言,我大晋西北之地,数十年来安稳无虞,便是桓氏之功。大司马纵横数十年,开疆拓土,北伐建功,为大晋立下丰功伟绩。我大晋能立足南方,大司马功不可没。只是,大司马行事果决,不够圆滑,故而招人诋毁。其实大司马也是为了大山社稷着想。你听听,会稽王这话可是中肯之言。”
桓玄皱眉道:“多谢会稽王能够给出公允的评价,看来是我误会了。身为人子,我却甚为自责,我不能为阿爷正名,便是不肖。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看来只能让后世之人评判是非了。相信世人自有公论。”
王绪点点头,他心中自然将桓玄和桓温做了个比较,心中甚为慨叹。人说虎父无犬子,但显然事实不是如此。桓温何等英雄,眼前这个桓玄却像个软弱的小绵羊一般,身上哪有半点英雄气概。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桓温无后继之人,桓氏恐怕是没有崛起的可能了。
这种印象,也让王绪对桓玄放了一大半的心。这么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当不至于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世人自有公论是对的,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世之人的一些评价,囿于当时局势,或失公允。待时过境迁,冷静思索,站在旁观之人的角度,或许才能得出更加公允的评判。”王绪笑道。
“正是如此,王公能说这样的话,桓玄对王公佩服之极。不愧是我大晋栋梁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