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他。我拟调集兵马进驻京口,以防万一。另外,朝廷下旨,给予他一些安抚和褒奖,试探他的心意。或许,我们还能从他那里借一些钱粮物资也未可知。”
王绪道:“光是安抚试探恐怕不成,也不能拿谢安和他相比。谢氏忠于朝廷,那是他的利益就在我大晋。李徽不同,他一无所有起家,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的德行,而要从谋略上控制他,让他有后顾之忧。不能让他无所顾忌的出兵。”
司马道子皱眉道:“何解?”
王绪沉声道:“李徽所虑者不是朝廷,而是北方之敌。他攫取了关东之敌,燕国慕容垂必然心中不满。这几年,燕国内部平息了叛乱,势力往西杯扩张,已经颇为庞大。王爷想想,那慕容垂难道会忍气吞声,甘愿让李徽占着他的关东之地?况且他们之间本来就曾有纷争,李徽屡次重创燕国兵马,慕容垂必恨之入骨。故而,这一层关系当可利用。”
司马道子一惊,低声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们同慕容垂联手?”
王绪轻声道:“不必联手,朝廷只需派使者前往燕国,承认燕国的地位,向慕容垂登基为燕国皇帝祝贺便可。这是慕容垂最希望的事情。他也会明白我们的意图。一切无需明言,若李徽敢出兵,慕容垂必会攻北徐州和青州。这便扯住了李徽的后腿,让他不敢擅动。”
司马道子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可,万万不可。”一旁的王珣大声道。
王绪皱眉道:“大将军觉得有何不妥?”
王珣沉声道:“北方之地,乃我大晋故土。即便未能收复,又怎可承认胡族侵占的事实。若会稽王这么做,岂非为上下人等干夫所指,以至身败名裂,为朝野所指谪?”
司马道子微微点头,他知道王珣说的是对的。大晋虽南渡已经数十年,但北方故土可从未放弃过。朝廷一直在北伐,南渡以来北伐多次,便是以收复故土驱除胡族为名。自己若是承认了燕国在关东的事实,承认慕容垂为燕国之主,岂非犯了大忌。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承认了慕容垂为皇帝,我大晋又是什么?这个办法甚为荒唐,不可为之。”王珣继续道。
王绪笑出了声。
“呵呵,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