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说这些话,可见大将军有些迂腐了。是保住大山社稷重要,还是要拿虚名又要?不错,北地确实是我大晋故土,可如今早已为胡族占据数十年,我大晋根本无力收复。这已经是事实,又何必计较那些虚妄的自尊?你不承认,他们便不会盘踞于北方,不会自称为皇帝么?”
王珣沉声道:“这叫什么话?他们怎么着我们管不着,我们却不能承认。无论何时,都当图复北方故土,收复长安故都。这是底线问题,不容含糊。会稽王,不可如此。”
司马道子沉声道:“仲业,你这计策,确实有些不妥。”
王绪拱手道:“会稽王,下官觉得没什么不妥。此事早有先例。当年先帝在时,便曾派使前往道贺苻坚登基为帝,那又如何?当年主持此事的是谢安,出使订立协议的便是李徽。怎么,他们可以这么做,我们便做不得?”
司马道子讶异道:“此事当真?”
王绪沉声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会稽王年纪还小,恐并没有在意此事。当初朝野之中也曾有过议论,有人还说李徽丧权辱国,欲治他的罪。但最终还不是不了了之?王爷可询问群臣,但年长者,当记得此事。大将军,当时你虽非重臣,但也应该听说过此事吧。”
王珣皱眉道:“当然知道此事,但那是不同的。当初朝廷这么做的目的是争取时间,行缓兵之计。当时秦国逼迫甚急,扬言要我大晋割江北之地,贡岁币。否则便攻我大晋。朝廷商议之后,认为需要稳住秦国,积极备战。争取时间组建北府军,增加边镇方镇兵马武备准备迎敌。那是谋略而已。朝廷并非真的要承认苻坚帝位。”
王绪摊手道:“有何不同呢?难道眼下不是存亡危急之时?西北桓玄,东北李徽,都虎视眈眈。新败之后,人心惶惶,社稷危殆。这和当年有何不同?况且,谁说了我们便是真的要承认慕容垂的皇帝地位?不也是计谋么?难道我们当真让慕容垂盘踞关东,承认他占据的土地合法不成?待解决了我们内部的危机,会稽王再领军出征北伐,攻灭慕容垂。那么什么样的猜疑都会烟消云散。行大事,不可拘泥才是。否则,如何破局?”
王珣张张嘴,一时间倒是无言以对了。虽然觉得不妥,但又确实难以反驳。
“会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