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拓跋珪要的是你,跟我们何干?拓跋珪定不肯放过你,但我等只是军中将领,他怎会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并不担心。”
刘卫辰怒斥道:“薛干,你疯了吗?拓跋珪心狠手辣,落到他手中,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莫做你的春秋大梦。薛干,还有你们所有人,你们听着。我知道你们心中难过,对目前的局势也害怕之极,担心之极。但你们放心,我刘卫辰发誓,定然带着你们打回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眼下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薛干摆手打断了刘卫辰的话,沉声道:“大将军,莫要说这些了。你气数已绝,难成大业。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此番兵败之后,你刘氏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自己明白,我们也都明白。我们没有远大的志向,只是想活着罢了,也不想寄人篱下。拓跋珪是我匈奴明主,我们也是匈奴部落之人,理当归顺。倘若你早这么做,向拓跋珪称臣,焉有今日。我匈奴有主不去投,偏偏要投奔氐人和燕人,这一步大错特错。我等商议了,跟着你没有任何前途,只会受尽羞辱。所以我们不走了。”
刘卫辰气的浑身发抖,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不能这样,拓跋珪会杀了你们的。唯有跟着我,才能让姚秦活着燕国接纳你们。你们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快些拔营启程。”
薛干沉声道:“拓跋珪不会杀了我们的,因为我们有投名状。大将军,请原谅我们,我们要借你的人头一用,还有你刘氏宗族的那些人的人头一用。反正你们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不如让兄弟们拿着你的人头去献给拓跋珪,保全我等。我等也感念你的恩情。”
刘卫辰瞠目指着薛干叫道:“你……你说的什么话?你混账,怎敢如此?”
薛干不说话,只看着刘卫辰。刘卫辰看向另一名将领道:“宗元将军,我待你不薄,你说句话,阻止他。”
那名叫宗元的将领沉声道:“大将军,认命吧,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你待我很好么?我怎么没觉察到?我只记得,你可是连我家祖传的宝物都要走了,平素对我如奴仆一般的对待,叫我堂堂将军,替你刷马,动辄辱骂。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人。我们只是你的奴仆,随时可以死。”
“正是,你平素如何待我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