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外,刘牢之策马而立,身后跟着百余名亲卫。火把在风中闪烁跳动,忽明忽暗。
王凝之站在城楼上,裹着厚厚的披风皱眉看着城下。他被司马道子告知,留守夏口城,监视刘牢之的兵马。不许刘牢之的兵马进入夏口。
司马道子在给自己的信中说,务必要守住夏口,不让他人染指。甚至暗示自己,一旦刘牢之的兵马有进入夏口的企图,必须严厉拒绝,若他强行为之,可给予打击。
此番出兵接应大军的行动,也需刘牢之兵马在前,他的兵马在后监督,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司马道子没有说为什么,但是王凝之知道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事实上,在此之前,王凝之也对刘牢之敬而远之。不光是因为看不起刘牢之,而是王凝之总感觉刘牢之的眼睛里有些令他胆寒的东西在闪光。那是如野兽一般的目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的弱女子一般,他似乎有随时冲上来将自己撕扯成碎片的欲望。
所以,在过去的半个月时间里,王凝之连夏口城也没有进。更拒绝了刘牢之多次邀请他见面的要求,便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莫名的惧怕。
夜风寒冷,王凝之有些冷,他裹紧了披风,朝着城下大声问道:“刘将军,这么晚了,怎么来到城外?有什么事明日不可说么?”
刘牢之仰头看着王凝之,大声道:“若无要事,怎会前来叨扰?你以为我想这么晚跑来折腾么?王将军,速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王凝之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说便是。进城却不必了。”
刘牢之冷声道:“当真岂有此理,我不知如何得罪了王将军,王将军连待客之礼也不顾了么?”
王凝之沉声道:“莫说其他,到底有何事?若无他事,我可要走了。明日还要出征,刘将军也该回去歇息,不必折腾。”
刘牢之冷哼一声道:“既如此,那便罢了。本有重要军情禀报,你这般怠慢,将来相王问责,需怪不得我。告辞了。”
刘牢之一摆手,拨马欲走。王凝之皱眉道:“什么军情?你且说。我可是亲自来见你,你若不说,相王怪责的可是你。”
刘牢之勒马站定,沉思片刻,大声喝道:“押上来。”
两名骑兵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