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鱼肚白出现在天际,下一刻,在白雪的映照之下,光线顿时明亮了起来。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而眼前的情形却让慕容农和慕容宝的心坠入黑暗之中。
但见前方一条大河横亘,河面上满是漂浮的人马尸体,翻翻滚滚,顺着水流向南流淌。河对岸的雪原上,无数的兵马正在厮杀,不计其数的弯刀在空中善良,无数的箭支在空中飞舞。肉眼可辨的是,那是魏国的大量骑兵和一些燕国骑兵正在交战。而河岸的这一边,还有数以干计的燕国骑兵堵在河岸旁,正在往对岸泅渡。
“太子在此,这是谁的兵马?”慕容农大声喝问道。
正被背后赶到的一群骑兵吓得不知所措的渡河骑兵们闻言大喜。
三名将领纵马上前,大声禀报:“禀报太子,禀报河西王,我们是赵王麾下兵马。渡河突围之时,遭遇对岸伏兵。太子和河西王无恙,这可太好了。”
慕容宝沉声道:“赵王呢?”
“赵王已然渡河,正在同敌人交战。眼下不知在何处。对方兵马上万,我军死伤惨重。”几名将领忙道。
慕容宝转头看向慕容农,慕容农的目光看向来路,那里黑压压的追兵已经在里许之外,数量庞大。
“太子,除了渡河突围,我们别无选择。”慕容农沉声道。
慕容宝轻声道:“听你的便是。那便渡河。”
三名将领中的一人叫道:“不可啊,这条河虽然不宽,但是极寒的冰水,我们的人马死在河中不计其数。或许应该沿着河岸往南冲。”
慕容农看了一眼南边的雪原,那里一片白茫茫。远处,一支骑兵正从南侧包抄,马蹄溅起的雪雾宛如一道白色的风暴。
“所有人,归于太子和本人帐下指挥。赵王慕容麟擅自逃离,已经被解除军职。所有人听令,唯有渡河,方可突围。河水再深,也要过河。过了河,便有活路。传令,冲过去。”慕容农高声大喝。
所有骑兵此刻都六神无主,慕容农便是他们唯一的心理支柱,他们也只能听从慕容农的命令。众人纷纷应诺,骨气勇气策马向前。
那三名将领闻言也高声应诺,策马冲向河岸,大声喝令兵马下水渡河。所有人鼓足勇气,陆续策马跃入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