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骑术,事实上草原上的三岁孩童都会这一手。镫里藏身不过是用来炫耀骑术的一种手段而已,实战之中很少有人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好处,反而放弃了优势的身位。除非是为了躲避箭支的时刻,采用这种身法。但其实骑兵的战马就是命,拿战马当挡箭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更重要的是,这么做在实战之中会在上马的那一刻造成身体的僵直,会在交战之中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拓跋遵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玩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所以吃了亏。而慕容农的长刀又快又急又准又狠,拓跋遵的铁骨朵根本来不及收回格挡,被这一刀刺入了胸口。
拓跋遵只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攥着了一般,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像是僵硬了一般。他知道,自己被刺中了要害。
一击得手,鲜血顺着长刀的血槽喷涌而出的那一刻,慕容农知道拓跋遵完蛋了。在马肚子下并不能躲藏多久,他腿上用力,翻身上了马背。战马带着他和已经僵直的拓跋遵的战马交错而过,慕容农甚至带着嘲讽的眼神和拓跋遵已经黯淡的眼神做了一个交流。
“任你力大无穷,兵器凶横,又当如何?一样死在我的刀下。”慕容农的心里如是想着。
他挺直了脊背,准备振臂呼喝,宣布拓跋遵已死。但是下一刻,他听到了己方兵马的惊呼声。
“辽西王,小心!”
慕容农骇然的同时,听到了风雷之声。他甚至没来及的回头,后背遭到了重重的一击。疼痛如闪电一般蔓延全身,肋骨的断裂声响石云层之中雷声的轰隆。
胸腹之间一阵发热,慕容农张大了嘴巴吸气,但是一口气吸不上来。反倒是一股热血从喉头喷涌而出,喷的白马的鬃毛一片血红。
直到此时,拓跋遵才仰天倒下,嘴角带着一丝最后的微笑。
拓跋遵悍勇无比,在最后关头,他用尽所有的气力挥出了铁骨朵。利用慕容农的松懈和上马之后的僵直,铁骨朵砸中了他的后心。之后,他才满意的倒下。
慕容农连续喷出了几口鲜血,嘴巴胡子上全是血。那重重的一砸,让他内腑受损严重之极。凭着一股悍勇之气,慕容农硬生生的挺住身体,双手紧紧的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