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故而收容。实非策反,更不知道他懂火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头。早知是李刺史麾下之人,说什么我们也不会收留他的。这其中误会大了。”
李徽笑道:“也罢,之前是误会,现在你们该知道原委了吧。我可否提出一个要求,那刘裕是我徐州叛贼,若南郡公对我有善意的话,便请将刘裕的人头送来给我。那样的话,我便相信南郡公乃是真有善意。届时我们再商议眼前之事如何?”
卞范之眉头紧皱起来,良久不语。
李徽微笑道:“怎么?很让你们为难么?不过一颗刘裕的人头而已。”
卞范之沉声道:“李刺史,这不是刘裕一颗人头的事情,此事非一人之生死,干系到我主德望。我主广纳贤才,礼贤下士,刘裕这样的人投奔我主而来,既蒙收留,便是我主庇佑之人。今若因李刺史一言而杀之,天下之人还怎肯相信我主礼贤下士庇佑贤才之说?刘裕性命事小,我主德望颇大,天下之议更是不可不理会。换作是你李大人,你当如何?”
李徽哈哈笑道:“卞大人好口才,本是件小事,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天大的事情了。也罢,我也不强人所难。既然不肯,那便作罢。我们喝几杯酒,之后我便恭送卞大人离开便是。”
卞范之冷声道:“只为此事,李刺史便要拒绝我主善意了么?李刺史可要想清楚,我这一走,下次来的便不是我了,而是我荆州水陆三十万大军。届时李刺史恐怕后悔莫及。”
李徽嘴角露出冷笑,端起酒杯来沉吟道:“你们不了解我,我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我李徽一路走来,不知受了多少人的威胁,多少人的轻慢。你不妨去问问,那些人如今怎样了?你的三十万大军又如何?不久前,燕国攻我徐州之事你们也应该听说了,数十万大军三路攻我,意图灭我徐州。结果如何?慕容垂亲自向我请求和议,因为他知道我徐州可不是软柿子,死个十万兵马之后,才知道悔改。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这样。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谁。卞大人,你回去告诉南郡公,他想要入京杀司马道子,掌握大晋的权柄也好,篡夺大晋社稷也好,我都不会在意,也不会阻止他。大晋本就已经到了该完蛋的时候了,苟延残喘只会令天下人跟着受苦。我可不是什么忠臣,不会为了大晋去拼命。但有一点,我李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