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的人,占据的地方,别人休来染指。我李徽的仇人,别人休要包庇。否则,那便是犯了我的忌讳。请告诉南郡公,一时的顺利会蒙蔽他的双眼,他最好冷静下来,别来惹我。否则,他会后悔的。”
李徽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卞范之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李徽道:“看来,李刺史是执迷不悟了。你当真希望我荆州大军攻你么?那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只需退一步,我保证,将来无论局势如何,你徐州都可保全。我卞范之虽非名声震天的人物,但我的话,却可让南郡公听从。”
李徽看向窗外,窗外一片黑暗。黑沉沉的江面上冷风飒然,江水呜咽有声。
“我退一步?为何不是桓玄?回去吧,把刘裕的人头送来。我可同你们商议如何借道之事。这是个前提条件。若不能,便来攻。我保证你们到不了京城,桓玄也坐不上那个宝座。拿一个人的人头,换得登上宝座的机会,这笔交易的得失,还需要我来替你们算么?来人,送客。”李徽提高了声音大声道。
船厅之外,李荣大踏步进来,大声道:“卞大人,请吧。”
卞范之叹息道:“李徽,没想到你是这般不识时务之人。我还以为你是明白事理之人,但现在看来,你亦是好勇斗狠之辈。我高看你了。这件事……这件事你会后悔的。”
卞范之说罢,一跺脚,快步离去。
不久后,外边传来卞范之的叫声:“来人,登船,返回石城。”
李徽自顾自斟酒喝,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