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厉的霸凌你。所以,你不能表现的软弱。对方表现的凶恶狠厉,你便要比他更凶横,甚至不要命。就像玩俄罗斯轮盘赌的游戏那样。”
萼绿华一愣道:“什么俄罗斯?什么轮盘赌?”
李徽拍了下脑门,笑道:“我说的是一种游戏。换一种说法吧。比如十个箱子,九个是空的,一个里边有一条致命毒蛇。两个人对赌,轮流将手伸进箱子里。十个里边只有一条毒蛇,所以一开始倒是不太怕,但随着空箱子越来越少,当只剩下最后两三个箱子的时候,你还有勇气将手伸进箱子里么?那时候,考验的便是谁更不要命,更加的混不吝了。特别是对方身家性命比你多的情形下,他更不敢冒这个险。”
萼绿华皱眉道:“你赌他会示弱?不会发动进攻?”
李徽摇头道:“我赌的是他不敢跟我赌命。因为,在桓玄看来,他不值得这么做。在他眼里,我李徽的命没有他的命尊贵。他此番进军京城,势在必得。未来对他而言一片光明,他会登上权力的巅峰。跟我在这里火拼,于他而言大大不利,可能会坏了大事。所以,他定不肯跟我赌命。”
萼绿华皱眉道:“倘若他不如你所料,真的全军进攻呢?你有把握胜他?”
李徽笑道:“并无把握。”
萼绿华道:“你若败了,岂非一切也都毁了,多年的经营付诸东流,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李徽喝了一杯,笑道:“是的,很有这个可能。”
“然则你还是要赌?这赌注未免太大了些。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你的妻儿母亲考虑么?这么做岂非害了她们。你若死了,她们将如何?”萼绿华道。
李徽呵呵笑道:“萼姑娘,这不像是你说出来的话。你一个方外之人,怎会关心这些?”
萼绿华道:“你莫管我,只回答我的话便是。”
李徽道:“我不能考虑这么多,否则我根本走不到今天。其实人的一生都是豪赌,从生下来的那时起,便是一场豪赌。在大晋,投胎到豪阀之家便是赢家,投胎到寒门之家便是输家不是么?然后,每一次的抉择其实都是豪赌,你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方。你只能做出选择,往前走。前面是死路还是坦途,你走了才知道。当你撞上南墙的时候,你才知道此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