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步。
于是,两人提前好几天在过年之前给众多亲戚朋友发放了请柬。
“谨定于2009年1月21日在金陵区幸福镇幸福村八组举办升学宴会”
农村一般不讲排场,但一讲排场那就不得了。
从镇上长街入口处,就放置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气球拱门。
拱门上,金榜题名四个大字下面果然写着燕京大学金字招牌。
沿着他家的方向,沿路上指引方向的小旗子正在迎风飘舞。
这天,陆时羡已经不知道见到多少平时不知道熟悉的亲朋好友了。
然而这只是预备餐,真正的热闹还在第二天。
母亲那边有来自夏家的亲戚还有幸福小学里的同事们。
父亲那边基本就是幸福镇里熟识的父老乡亲,几乎全都来捧场了。
陆时羡这边,就请了初高中的几个老师,也就没啥了。
至于同学想了想还是算了,也不属于毕业生,还是不要打扰他们学习的为好。
看起来人不是很多,可实际上来的人远超想象。
因为场地的限制,摆不了太多桌,所以只能在轮次上加倍。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发,反正陆时羡看见厨师长抡大勺的手都在颤抖了。
然而,宴会落幕并不意味着结束。
真正难受的是过年的时候,舟车劳顿不说,无论走到哪他都要客气地和熟识或者不熟识的人交际。
对他而言,实际上这并非荣耀,而是煎熬。
所以为什么有人感叹,逢年过节反而比上班更辛苦呢?
都是有原因的。
熬完了这个年,陆时羡已经迫不及待去上学了。
家里暂时是待不了了。
来到校园,陆时羡也终于从过年的忙碌中缓过来了,重新变得平静下来。
一个月后,他忽然收到了来自全国生物竞赛委员会的集训通知。
陆时羡猛地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已经到了二月末吗?
这个消息,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他的心情怎么说呢?
有些激动。
也有些感慨。
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