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远不是时候,他在遗传育种学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其实,陆时羡的路走得很慢,但一步一步走地很坚实,并且会一直走下去。
转眼,2016年的九月,秋高气爽。
纽黑文的秋季风光让人流连忘返,道路两旁和远处山腰上树叶会变成金黄色、火红色以及亮橙色。
它们随着秋风缓缓飘落下来,与耶鲁哥特式和乔治王朝式风格古典建筑风景互相交映成趣。
但陆时羡无心观赏,甚至连一分钟驻足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项目的进展已经进入关键期,作为项目负责人,他几乎忙的脚不离地,和一年前的悠闲形成了鲜明对比。
只不过,这种状态却又让人乐在其中,忙碌而又充实。
绝大多数学术工作者应该都是渴望并且享受这种状态的。
经过陆时羡的提醒,贝拉接下来的实验很顺利,得出的实验数据在莫札尔教授那里都过了关。
在九月初,在生物和数学两个课题组的通力合作下,陆时羡终于从莫札尔教授那里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植物细胞抗病模型。
数十人的团队付出汗水和努力创造出来的庞大数据,现在以另一种格外精美的形态表达出来。
看着此时显露在复印纸的几行精简数学模型,陆时羡的心情激荡无比。
“感谢您和您团队成员的辛勤付出。”
“这简直是艺术品!”
旁边,莫札尔也面露笑意:”恭喜你,陆!“
“就算在我不算短的人生中,它也是我经历过最复杂的模型。”
“它几乎是完美的作品,因为我能感觉到它的生命力。“
陆时羡忽然有些词穷。
经过近十年的努力,他才终于从金陵的农中,一路来到世界顶级名校耶鲁的校园。
又经过两年的努力,他才终于将脑海的想法,慢慢变成目之可及、手之所触的现实。
当然,现在称之为大一统模型,尚还为时尚早。
这个模型还需要经历最后的检验,才能鱼升龙门、浴火成诗。
和莫札尔教授告别,陆时羡当即开始联系文理学院计算机系的布兰顿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