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如何能直面其锋!
“杨厂督,果然深藏不露!”
贾时安终于将对方放在了与自己同一个层面上,不只是权力地位,亦是实力!
而杨凡微微一笑:“贾厂督说笑了!不过,这么晚了,没想到您竟还在巡夜,这等事必躬亲的风格,实在是令卑职汗颜啊!”
“人老了,睡得时间就少了,正好多走走看看。”
贾时安眯着眼睛,刚刚的愤怒好似冰消雪融一般,彻底恢复了理智。
他双手缩在袖子里,轻声道,“不过,相比于咱家,杨厂督也不差啊!若是咱家的那些个义子干儿们,要是有杨厂督这个劲头,那咱家非得高兴死。”
这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今晚是中了算计。
甚至换言之,当他现身的那一刻,他便已经输了一手!
好一个杨凡啊!
没想到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深沉的心机和算计!
“当不得贾厂督的这般夸奖,卑职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为朝廷办事罢了!”
杨凡的表情也越发的柔和。
“哈哈,好一个为朝廷办事!”
贾时安深深的看了杨凡一眼,一脸老怀大慰的说道,“杨厂督既有此心,未来咱家这个位子必然是你的了!”
说罢,他竟连问也不问一句邵明海的死,以及马车里的情况,就这么径直转身离去了。
杨凡看着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贾时安!”
对方的表现让杨凡明白,自己成功引出对方,的确胜了一局,可是对方临走之言,却是成功的将他架到了火上!
不出今晚,恐怕这句话便会传扬而出。
到时候东西两厂,底下诸部,任何一个惦记东厂厂督位子的太监,都会以他为假想敌!
不过,杨凡也怡然不惧。
谁敢来,那就杀了!
他就不信杀得人头滚滚,血染青天,还会有人前来送死!
而且,贾时安的眼界里只有区区一个东厂厂督之位,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就好比穷人一顿吃两个馒头,就幻想富豪一顿那不得吃十个馒头一样,他杨某人之志岂是他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