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大帐前。
“陈应龙啊……”
杨凡看着眼神渐渐失望下来的范先生，心中叹了口气。
敢于在天地开禁前，就企图利用大清地域谋划晋升诸子的陈应龙，谁能够想到他的绥靖政策之下，竟会诞生出一尊文道诸子？
被掠至大清地界，为奴九载的范先生，估计也是从这九年的挣扎中，彻底失去了对大明的信任，反而打算再起一朝！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改变一切！
他错了吗？
杨凡不知道。
可对于杨凡来说，这终究是汉家天下，若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若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大明啊……终究是最后一个汉家王朝……哪怕它同样问题重重……”
想到这里，杨凡也不得不心存感慨。
上辈子的历史中，泥腿子出身的朱重八，最大限度的追求皇权，甚至彻底废了宰相，不再遵循过往“王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规制。
相比于其他人，他更相信自己。
不过，不是每一个明皇都是朱重八。
大明皇权，终究是损伤了贵族治世的底色。
而到了大明末期，转而投效大清的汉臣汉将不知多少，与其说大明亡于李自成和大清之流，不如说是亡于自身！
甚至于明亡后，毁谤明朝的言论更是层出不穷。
文人一杆笔，轻描淡写的将自己转投其他势力的行径写成是良禽择木而栖，却将其他人转投则视作背叛，是贰臣，是三姓家奴！
明朝越是腐朽，他们转投大清的行径越是正义。
而究其根本，不过是利益使然。
当然，眼下这世界虽与前世不同，可是，明朝的弊病却多少相似，尤其是此世朱高焬意图中兴，更大程度上强化皇权。
那些贵族门阀，好不容易通过种种方法拿回来的利益和权位，他们当真会作势一位新的朱重八出现吗？
从杨凡的沉默当中，范先生明显得到了他的答案。
“唉。”
范先生叹了口气，不再询问这个问题的答案，淡淡说道，“阁下的选择，老夫已经明了，希望阁下不会后悔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