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输了,但不代表,他没有反击机会,坦然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而后话锋一转道。
“苏祁安,和你的对局,让本州感到痛快,这次是本州输了,但这上岸的三千人,你却猜错了一点。”
“一声令下,并非是出击,而是火烧三明郡城的粮仓,如果本州所记不错,汇聚在三明郡城的粮草,起码还有五万石左右。”
“这一仗,你打赢了,但损失了五万石粮草,本州也算扳回一城,哼哼,苏祁安,你想赢也没那么痛快。”
周子斌大笑出声,这或许是他最后能恶心苏祁安的一件事,被苏祁安这般算计,他总得找回点颜面。
看着周子斌得意大笑,苏祁安很淡定,认真的看着周子斌很久,脸上露出几分惋惜,随即摇头道。
“周大人,你们啊,为何总想靠着火烧对方粮草来算计呢,这种事能成一次,就很不错了,但在战争中,你觉得本使会给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蠢机会吗?”
“很抱歉,三明郡城中的粮草,基本已经搬空转移,至于位置你也知道,就在下属的江河县,这名字你应该有些耳熟吧。
“这也是本使为何留下方敬之的原因,周大人不会真以为,方敬之的责任就是单纯监视你一人吧,如果真这么想,周大人确实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苏祁安这话,让周子斌一怔,胸膛像似被某种东西给堵住一样,久久不语,脸色通红,良久后,他强行提了口气,生生将堵住胸膛的闷气咽了下去。
他的胸膛剧烈起来,双手搭在城楼上,身体有些颤巍。
苏祁安刚才最后一句话,着实是把他给气到了。
杀人诛心,说的就是如此。
他堂堂一州州牧,竟然被算计到,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都可以不被看重。
这对于常年身居高位的他来说,是很难接受的。
他也不敢相信,苏祁安所说是真的,就算苏祁安如此算计,也不可能算到这般准确,连他想要扳回一城的安排,都算在其中。
这人未免太可怕了吧,他竟然真的斗不过一个如此年轻的监察使?
他不甘心,他想开口反驳,但就在他开口之际,忽然,远处的天边,接连几道响箭升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