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十一章:难得的颜钧
做序吗?
这活儿?
高翰文这才发现自己写的书几本都没有序言。好些书还是出版社那边联系自己弟子临时凑的几句话。
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的是有些为难人。
颜钧当然知道为难,也没要求当场就写出来。
正准备约个截止日,却发现,高翰文突然来了灵感。
高翰文赶紧走到书房,取了纸笔就开始记录下来。
两段绕口令:
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
我以为,你以为;我以为你以为,你以为我以为;我以为你以为我以为,你以为我以为你以为;……。
本书尝试总结后一种情况,突出事实与以为的分离,以刻画主观以为可能的误区。
看清两段话的差异,也就找到了串联这本书的钥匙。
落款,高翰文。
隆庆元年夏。
好家伙,这效率,给颜钧吓到了。果然是冠绝大明才气的人物。
同时,这幅对联虽然不工整,但里面的内容却是深刻,只是怎么说呢。本书似乎完全没做到啊,这怎么担得起呢。
颜钧刚要拒绝,就听见高翰文说话了。
“老先生不要谦虚,这个小对子正好作为老先生这段时间的研究概况,虽然本书内容还不全,但正好做个开端,以后再补上。”
有了这个台阶,颜钧安然地接受了这篇序言题跋。
只是,突然之间,颜钧仿佛明白了高翰文为什么对那该死的邹应龙这么宽容了。
在这一连串各种相互以为当中,又有多少不是自以为是呢?邹应龙犯错不应该是理所当然吗?只是他现在知道错了,知道补救。好心办坏事或许不那么值得原谅。但如果这个事是从来没折腾过的,似乎又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起来。
毕竟,邹应龙那脑子,叠十个在一起也不行啊。那玩意就不该搞研究,以至于酿成大祸。
到这里,颜钧突然又明白了为什么高翰文在经济大学堂三四年如一日地强调研究学问所必须遵循的范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