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全社会的真实财富,就能提高所有人的财富价格,或者纸面财富。
代价,无非是一边财富资产由于各种限制闲置,一边千军万马抢难得的稀有交易资产而已。社会财富进入一种,越限制越升值。越升值越闲置的疯狂境地。
等百姓中有聪明人发现时,恐怕累积的风险已经是大而不能倒了。由于换人可能导致彻底的改革,进而让高价财富彻底归零,反而百姓会拥护当前的衙门。千万可别有什么变动,最好是县令知府藩臬都能一直永生在任才好。任何新人的不信任行为都可能让所有人前半生甚至一生的努力前功尽弃。这个聪明人反而更可能被定为叛徒、内奸、国贼。
当然,如果真到了崩盘的时刻,地方长官只需要早做准备,蚂蚁搬家,到时天下之大,哪儿去不得?甚至还能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下面差役胥吏欺骗了自己,导致最终崩盘,自己哪怕挽救到最后一刻也回天乏术,甚至还能让百姓被卖了还替自己数钱,感恩戴德的。
一想到这些,曾永明看贾言师的眼神都冷了许多。最关键的是,以当前大明破家县令,灭门府尹来讲,设置一些交易限制,那太容易了,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这就变成了一个具有衙门权力保证可行性,且短期内官民皆大欢喜的行动方案了。
这要是成为现实,那该是多大的悲剧,大明哪儿还有前途可言。有的只是自毁前途。
贾言师这厮压根没发现自己这张大嘴可能牵出多大的风浪,只是在为发现了一个人人都能当知府县令发展本地的秘诀而庆幸的。
不过想想也不能怪他,毕竟非科班出身,能听一次演讲就能想到这么多,确实不容易了。而且先前老师就说过,新学与传统儒学最大不同在于不禁想象。
只是说说,反而提醒了自己防范,不仅无过,反而有功的。
自己生气,本质也是在为自己无能,想不到破局之法而恼羞成怒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曾永明的面色好了许多。没打扰陷入新发现而疯狂暗自喜悦的贾言师,而是自己把这个问题赶紧用笔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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