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啸庭接过林云手里提着的书籍,瞅了一眼笑道:“看你带着这么多书,想必学问也是很好的。”
林云谦虚地道:“先生说我的文章只能入眼,还需多加磨练。”
秦啸庭乐道:“那你来这就对了,几位讲郎会将你磨成针的。”
林云打趣地道:“我已经瘦成针了,再磨只怕就看不到了。”
“哈哈哈~”
秦啸庭正在放声大笑,忽听有人轻咳一声,威严地道:“秦士子,你有何乐事,竟然高兴成这样?”
秦啸庭扭头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林云跟着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身穿棉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面带微笑地瞅着两人。
秦啸庭结结巴巴地道:“孙、孙掌德,这位是新来的林士子,我正要领他去见宋直学。”
被称呼为孙掌德的男子瞅了林云,鼻子轻哼一声,“念你是新入书院的士子,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林云听得一脸懵逼,明明笑的人是秦啸庭,这人为何说饶他。
不等林云想明白,秦啸庭便拽着他走开,等到离远一点,秦啸庭才小声地道:“那位是书院的掌德,负责戒律,若是犯在他手,就会被扣戒律分,每旬被扣最多的士子要去掏茅厠。”
林云忙问:“明明是你笑的,他为何想罚我?”
秦啸庭讪讪地笑道:“我上次被堂长处罚跑圈,还扣了三分,这旬我被扣的戒律分已是第一,他扣不扣都是同样的结果。”
林云还想再询问时,两人已经走到一间房屋前,秦啸庭走上前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里面立刻有人回应道:“进来。”
秦啸庭推开房门,探头冲里面笑道:“宋直学,今天来了一位新士子。”
“哦,快请进来。”
林云迈步走进屋内,就见一位像是大肚弥勒佛似的男子从桌案后站起身,冲他笑道:“你就是新来的林士子吧?”
林云忙冲对方施礼道:“林云拜见宋直学。”
“不必多礼。”
等林云取出号码牌后,宋直学立刻领着他走进里间,取出整套生活用品递给他,有被子,棉衣,棉鞋,以及洗漱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