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座园子里面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只有两个老仆在花圃里面劳作。
走进后院一处凉亭外,白旭终于看到北静王水溶背身站在栏杆旁,手拿着折扇在轻轻地扇风。
他快步上前,冲水溶躬身施礼道:“白旭拜见王爷。”
水溶转过身来,冲白旭微微一笑道:“白兄弟,你来啦!”
说完,他用手里的折扇冲凉亭中间的桌案上一指,道:“本王今儿略备薄酒,为你送行。”
白旭闻言被吓了一跳,为他送行,白静王莫非想要毒死他?
水溶在桌案旁坐下,拿起酒壶,一边往酒杯里面斟酒,一边冲白旭笑道:“白兄弟敢独自跑到大沽找林云报仇,怎么现在连一杯酒都不敢喝了?”
白旭慌道:“在下报仇心切,犯了王爷的忌讳,还请王爷责罚。”
水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我若想处罚你,就不会来见你了。”
白旭一想也对,王静王若想弄死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确实用不着亲自出面。
想清楚之后,他走到北静王对面坐下,拿起酒壶,先给水溶的杯子里斟满酒,又给自已斟了半杯。
接着,他端起酒杯,冲水溶道:“在下敬王爷一杯。”
说完,他端起酒杯,凑在嘴边一饮而尽。
水溶陪饮了一口酒,随即放下酒杯道:“白兄弟,能将你在大沽县城做的事情告诉我吗?”
白旭:“在下对王爷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当即,白旭将他在大沽县城做的事向水溶详细地诉说了一遍。
水溶:“白兄弟,你只怕还不知晓,你走之后,林云立刻带兵抄了高乔安的府邸,在高府查出大批的私盐和铁器。”
白旭惊道:“他怎么敢?”
“是呀!他怎么敢抄了高乔安的府邸?林云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白旭猛灌了一口酒,将酒杯往案几上一顿,发狠道:“我早晚杀了他和林如海,为我白家老小报仇。”
“白兄弟,出了这种事,京城你是不能待了。我这里有个信物,你拿着它去西北找岳王爷手下的大将吴三行,他看在本王的薄面上,或许会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