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留下了,说是免得留在儿子手里,让我为难。”
“为难?你有何为难之处?”
贾琏鼓起勇气道:“赖升交待的口供里有父亲和珍大哥的名字。”
“混帐!”
贾赦抬手在桌案上一拍,站起身瞪着贾琏斥责道:“一个奴才污陷为父的话,你也信?”
贾琏忙道:“父亲息怒,赖升攀咬父亲是想以此来脱罪,儿子对他说的话,自然是不信的。”
“这还差不多。”
顿了顿,贾赦又问:“都有哪些人贪污府里的银两?总计是多少?”
“回禀父亲,府里凡是能沾上省亲别墅的人,差不多都贪了,贪污总数有十几万两银子。”
贾赦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原以为这里面有大把的油水可捞,现在只有十几万两,即便追回来大半,也只够娘娘省亲用的。
…
外城,赖大府中。
自从得知贾母晕倒后,赖嬷嬷也病倒了。
赖大既要在荣国府当值,又要照顾母亲,还要四处打听二弟赖升的情况,忙得他连用膳、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这天下午,赖大从贾珍那边打听到赖升的情况,便赶紧回府向母亲禀报。
赖大在外城有个占地数十亩的大院子,比之荣国府也不逊色多少。
如果不是赖升出事,他还想访照省亲别墅,在城外乡下修建一座比省亲别墅略小的园子,现在看来,他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赖大刚回到府里,就听到守门的仆役向他禀报,荣哥儿回来了。
他赶紧走向母亲的住处,在卧室外头,看到他的幼子赖尚容端着一碗稀饭从卧室里面走出来。
赖大迎上去问道:“荣儿,老太太又拒绝喝粥?”
赖尚荣点头道:“老祖宗说她吃不下,想必是在担心二叔的安危。”
赖大:“你将粥给为父,我去劝老太太进食。”
“是。”
赖大接过儿子手里的托盘,快步向卧室里面走去。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伸手挑起纱帘,冲他屈身施礼道:“奴婢给大老爷请安。”
赖大微微颔首,也没说话,径直向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