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两江总督?”
小校低头瞅着地板,大气都不敢出。
赵述元又冲他问道:“那三处私盐贩子的窝点就这么容易攻破?”
“回禀大人,那些人想来是早有准备,加上是零晨发起突袭,很轻松就抄了贼人的老巢。”
“查抄到多少脏银?”
“具体的小人不太清楚,只知晓他们抄回来数百箱财物,只怕不少于数百万两银子。”
“我知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卑职告退。”
…
等小校出去之后,赵述元从座位上站起身,手摸着胡须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两淮巡盐御史赵霖来到扬州后,一直安静的很,连花魁大赛这样的热闹场面都不参加,原以为他是被于敏时的惨状吓到了,谁知他却在暗中憋个大招,不动则已,一动就来个翻天覆地的大地震。
两淮私盐就是南直隶官员的钱袋子,现在被赵霖这么一弄,大家以后都得过苦日子了。
就在这时,一名差役走进来,向其禀报道:“大人,江宁织造甄大人在外头求见。”
赵述元:“请他去公事房,我稍后便到。”
“是。”
…
赵述元换了一身官服,来到前衙公事房内。
一进门,就见甄应嘉气极败坏地冲他抱怨道:“赵大人,你听说了没有,两淮巡盐御史赵大人派兵查抄了三处私盐贩子窝点,还将二十三家盐场的管事都抓起来了。”
赵述元走到公案后坐下,冷着脸道:“甄大人,查抄私盐贩子,抓捕其同党,都是两淮巡盐御史赵大人的职责,你在这里生什么气?”
甄应嘉愣神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要进行这么大个动作,总该先通知咱们一声吧。”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赵大人是奉了天子的诏书,督查两淮的盐课,咱们只能配合,不能拆台。”
“呃~”
甄应嘉一脸迷惑地瞅着赵述元,他在心里暗道:“两淮私盐的好处,就数你拿得最多,我就不信你心里会不恨赵霖。”
赵述元手指轻敲着桌面,沉吟了片刻才道:“甄大人,你说以赵霖的能力,他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