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忠顺王府内书房,宁渝将宁澄迎至室内,取出一份奏折递给他道:“澄弟,这是通政司转给我的一份奏折,是吕宋王上表朝廷,要求回京祭拜忠靖候。”
宁澄接过奏折瞅了一遍,然后将奏折还给宁渝道:“这道奏折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我料定不出几日,那小子就会抵达京城。”
宁渝先请宁澄落坐,然后自己也坐下来道:“是呀,那小子从不按常理做事,真让人头疼。”
宁澄取笑道:“王兄,你是在担心他回来找你算账吧?”
宁渝一听脸就黑了,他沉下脸道:“本王是辅政大臣,难道还怕他这个海外番王。”
“既然你不怕他,还叫我来此商议什么?”
宁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我同王子腾商议好了,想撤换丁远南的九门督统领,这事需要宁珩帮忙才行。”
宁澄闻言脸色大变,他腾地站起身道:“王兄,莫非你想让珩儿帮你们发动叛乱?”
宁渝连忙摆手道:“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将丁远南撤了,并没有其他想法。”
“那还不是一样,九门督统领丁远南是吕宋王的好友,你想对他下手,那跟发动叛乱有什么区别?”
“澄弟此言差矣,我只是想剥夺吕宋王对京城的控制权,并没有改立新君的想法。”
宁澄:“王兄,恕我直言,就算你能将九门督统领拿到手,你最终也斗不过那小子。”
宁渝黑着脸道:“我只要不让他进京,他还能带兵打进来不成?”
“我敢断定,只要你对丁远南下手,他肯定会带兵打进来。”
宁渝:“如今北海水师亲近林云的将领已经撤换了,他想进入大沽入海口都难,更别说进京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对丁远南下手呢。”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宁澄嗤笑道:“这个榻是天子的卧榻,王兄莫非想废君自立?”
宁渝怒道:“住口,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小弟不清楚,如今朝廷刚刚走上正轨,你又何必多事呢?”
“你懂什么,我收到消息,林如海快不行了。他一死,太后肯定想让吕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