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躯之近乎泯灭。
经脉破碎,丹田受损,精血干涸,就连那一枚性命相交的金丹,都呈现出了丝丝缕缕的裂痕。
唯一的庆幸,或许就是……这条命还在!
怔怔瘫倒许久,楚牧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调动神识入识海,识海近乎好喝,暗淡神魂之上,错综复杂的魔纹烙印遍布其上。
这些魔纹烙印,就好似有生命一般,还在飞速的朝着神魂各处蔓延。
刀意之锋锐依旧明亮璀璨,似是对魔纹烙印入侵的本能不喜,识海之间,刀意之刃不时颤动,丝丝缕缕的锋锐弥漫,似要将魔纹烙印斩灭,但最终,又难落于实处。
楚牧艰难抬手,一丝法力涌动之间,似也可察丝丝缕缕的真魔之气流转。
“所以,这个诅咒是……魔化?”
楚牧难掩疲惫,略有猜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口浊气吐出,摸出数枚疗伤丹药服下后,眼眸缓缓闭上,难忍疲惫,似又将陷入一场昏睡之中。
时间流逝,转眼,又是数天时间过去。
待到第六天,他才再度苏醒。
眼眸睁开,油尽灯枯的身躯,似才终于恢复了几分气力。
相较于他金丹境的修为,这几分气力,确实微不足道。
但较之这糜烂伤势,这几分微不足道,也能勉强让他可以动弹一下,调动几分微不足道的精气神。
“嗬……”
他强忍着难言剧痛,撑起身子靠于洞壁而坐,又服下数枚疗伤丹药,一抹神识入识海丹田,炼操纵着丹药药力于周身流转,蕴养着一身糜烂伤势。
日升日落,转眼间,又是十数时间过去。
一直到第十六天,靠坐于山洞角落的楚牧,才缓缓睁开眼眸。
眸中血丝尚存,瞳孔之中,若隐若现的魔纹缭绕,眸中清明,似都被干扰紊乱。
他微闭眼眸片刻,再缓缓睁开,眸中锋锐犹存,那若隐若现的魔纹,在这抹锋锐之下,似也被镇压封禁。
他缓缓伸出手臂,掀开破烂衣袖,手臂之上,近乎惊悚的鳞片纹路顺着手臂延伸,已是占据了大半只手臂,且还在向身躯继续侵蚀蔓延着。
“寄生不成……就演变成了魔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