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可是碗中的茶水,却纹丝未动,毫无波澜,
但是内心,却掀起了滔天骇浪,大公子李潮生,简直不敢相信,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明朝离不开你爹。
“父亲,儿子不明白!”
“哈哈,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二十年了,爹我,不光是杀人,治人,罢人,也会用人,国库,要靠我用的人去攒银子,边关要靠我用的人维持安稳,跟太上皇,皇上过不去的,要靠我用的人去对付,”
李崇厚脸色有些狰狞,一向和善的脸上,竟然出现了阴狠的厉色,看着眼前的儿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又恢复原本的样子,
“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只要用对了人,就是干大事的第一要义,这几年,你干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给了你方便,你都用了些什么人呢?”
伸手又指了一指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点了点,继续言语,
“景存量,汪梦善,你瞒得了忠顺王,瞒得了皇城司,你瞒不了你爹,你想借鸡生蛋,可有想过以后事发如何,昨夜,江南六百里加急,送来了,说是江南改田为桑的折子,你知道写的是什么吗,他们就连一个丈量田亩都做不下去,无奈伙同了士绅,对着百姓的田地而去,要不了多久,江南那边就要乱了,”
“这,爹,你都知道了,我,我,”
一时间,
大公子李潮生惊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书房内,
大公子李潮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本以为这些事极为机密,没成想,爹看的一清二楚,想到了刚刚父亲所说的折子,
此事他也知道,景存亮曾经派人密信自己,说是改田为桑做不下去,应该如何应对,自己哪里知道那地方情况,依照惯例,只能安抚士绅豪强,先把百姓的田亩改了,应付朝廷检查,哪知道,爹会说如此重话,
“爹,此事儿子是疏忽了,但是儿子也没有好办法,田亩之数,大半在那些士绅豪族手中,京城不少官员都是江南出身,大片的田亩不交税,改田为桑的议案,想要执行下去,只能先对百姓下手,给朝廷先有交代,至于乱不乱,以后再说。”
李潮生只能一拖了之,后来的事,后来再问,
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