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的读书人,怎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不应该啊。
“哦,裴大人这样说,可有什么依据?”
裴少卿抿了抿嘴,余光瞧了瞧南大人脸色,也没看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继续说抿了下嘴,回道,
“回南大人,下官巡考了三个区域,约有一千五百人,几乎能正规答题的,不到一成的人数,想来都是来赚那二两银子的,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解答八股题的人,也寥寥无几,所以下官就想到,书院子弟,国子监的学子,还有那些官宦世家的公子,全部在含元殿,这结果自然不同。”
南子显眯着眼,盯着眼前的裴少卿,算是文官里少有眼界的人了,这一点他如何不知,更知道今岁答题的考卷,都要送入宫中过目的,内阁还要议定官职授于前三甲的人,这些事,都是恩科开考前,内阁首辅几位阁臣商议的,就是要扫清朝廷的一些流言蜚语,振奋一下天下士子,并且呈报皇上的时候,陛下也是同意了,所以其余的人并未知晓,南大人开考前并未诉说,
想了想,继续反问道;
“所以呢?”
一句反问,把裴少卿问的一愣,好像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不过阅卷的时候,恐怕就不多余了。
“南大人,卑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阅卷的时候,要是都如此答卷,这甲榜乙榜人数,必然会少许多,含元殿有可能多上许多,所以下官觉得,阅卷的时候,会不会要松一松?”
这就是裴少卿想说的,贡院考生,进场约四千一百二十人,如果能入甲榜乙榜者,少于含元殿的人数,那这样一来,寒门子弟的学子,明显少于宫里面的,这样一来,一里一外,人数偏差之大,要是有心人闹出来,不会像去年一样,又要重新科举吧。
南子显身子顿一下,明显是明白裴少卿言语中的意思,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了去年的前车之鉴,今年就怕有人故技重施,
可惜,今次不同啊,
“裴大人果然有才,这一点到是让你看出来了,但是裴大人,有一点你没想明白,滥竽充数者,终归是烂泥一滩,扶不上墙的,今年阅卷更要严格,有一人上榜,就写一人,有两人上榜,就写两人,今年科举,有洛云侯那个杀才在,你觉得有多少人胆子那么大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