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自如的转了下脖子:“雷龙,乖,把你的脑袋缩回去。无情丝,你吃完没?”
太阳已经被完全遮住,恐怖的威压席卷向四面八方,隐约听到动物的哀嚎,有飞鸟颤颤飞起又惶惶的摔下去。只是顷刻间,天地间一片死寂,只听见上头漏下来的雷鸣。
终于无情丝咬下最后一口,束缚扈轻的无形之网骤然消失,她一个鲤鱼打挺跳起,仰头上望。
绢布:“你还有什么手段?”
噗通,扈轻跪下,直挺挺的双手抱天:“天,吾父。”
接着一个狠磕在地:“地,吾母。”
绢布大惊,这是鬼上身了?神棍吗?
下一秒扈轻就现了原形,她额头抵地,嘴里飞快:“爹啊娘啊,忘恩负义的孽子他出走多年回来了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啊。我和我哥那可是百分百的原汁原味根正苗红啊。金窝银窝都不如咱家的狗窝啊,我都去了仙界还是紧赶慢赶往家赶啊。人都说饮水思源啊落叶归根呐,爹啊娘啊,咱家不能散咱窝不能倒,爹娘在上,今日就让那不孝子落叶归根吧!”
嘭嘭嘭,又是三个头。抬起头来,额头一片血红。
扈轻狠戾盯着天空,右手掌在额头伤口上狠狠蹂躏几下,重重印在大地上,仿佛印下某种诺言。
“今日——代——天诛!”
天诛?
天诛!
才被扈轻一场神经病似的表演惊得魂儿都要飞出来的绢布听得这两个字,一个激灵。
代——天诛?怎么天诛?他没教她这个!
扈轻撑着右臂,右边膝盖拔起,接着是左边,然后她缓缓站起,前方地面上一个深深的血手印。
她举起右手,呼喝一声:“雷来——”
覆满全身的龙鳞闪亮,缝隙间雷力流淌着流向她的右手。没有依言缩回去的龙头仰天长啸,朝向黑云的方向。
扈轻缓缓飞了起来。
她的丹田在沸腾,里头一道小小的雷龙幻影盘旋,小小的元婴骑在白吻身上肃穆的指挥着丹田里的灵力随龙影旋转。随着龙影旋转,金火灵力磅礴涌入漩涡,而扈轻体表的雷力源源不绝。
绢布忍不住深思:所以,这是怎么实现将金火转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