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长老也是默了。
他和玉留涯是商量好的，或者说，他们一伙，和玉留涯一伙，商量了一个局。
一个针对外头回来的、指手画脚、不安好心的、无论人或者魔的局。呃，如有需求，顺手把妖族也拉下水。
魔皇令这事，是瞒不住的。
魔族在季巅身死之处打捞，当真将一粒沙一粒沙又堆回季巅，什么遗物都没发现。
魔族不熟，但季巅的师弟对季巅很熟，根据重新拼接的季巅，他推算得出季巅身上没少东西——那些外头看得见的。
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天道该不会把季巅连带他所有的东西全劈成沙了吧？他的储物器，他的本命器，他的魔核、他的识海——全都劈没了。
他是不信季巅被扈轻和封陵杀死的，以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杀得那么干净，除非天道出手。
但他不相信魔皇令真的被毁掉，回过神来便来追扈轻和封陵。
甘长老和玉留涯商量的便是这个。玉留涯当然想杀后患，而甘长老一派人也非常不喜欢有人踩到他们头上还想断送他们幻陌天魔族的未来。
甘长老对玉留涯说的是：“魔皇令这事我嚷出来，让我们魔族知道他们再拿不出魔皇令。”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魔族的目光都盯到修士身上，毕竟那是令魔疯狂的魔皇令，对人族有些不地道。
所以他建议：“要不然你们也做些什么混淆一下。”
玉留涯便想了个主意，好哇，污蔑我们拿你们的族宝，那你们也拿我们的族宝好了。
人皇令。
魔皇令。
一字之差。
喊的话都一模一样。
甘长老觉得玉留涯很不靠谱，造假的痕迹太重，谁信呀。
谁知，玉留涯喊完话，一道轻咦。
“咦，人皇令在小黎界现身了？我怎的不知道？”
众人望去，发现出声的竟是一位妖仙。
那妖仙一脸真实的震惊做不得假。
玉留涯懵住，真有人皇令？
甘长老眼角一抽，索性乱上加乱：“你胡说，你们明明找的是妖皇令！”
妖——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