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起声讨周三儿,从那周小子往上翻,历数哪个哪个多抠门,从祖上传下来的吝啬鬼。
周三儿笑眯眯听着,也不恼。都这把岁数了等死的人,早看透了。你们都是嫉妒。
说半天,又说到张老板家。
扈轻把支棱的耳朵更支棱起来。
“张小子没出息,还要和那媳妇过。全当没事儿。我都替他没脸。”
“幸好他娘厉害。喊上族老,把孩子要过来,族里带。但凡个脑子清楚的都比张小子带孩子好。”
“咦,以前没觉得张小子糊涂。怎么这种事儿也能忍?”
“他那媳妇惯会糊弄人,这事没出来前,谁不觉得他媳妇好?”
“对对,你个老婆子没少让自家后辈媳妇学张小子媳妇。”
“呸呸呸,晦气。”
“这事搁他家就这么过去了?丢不丢脸呐。”
“哪能完。张小子他娘可不吃气,张罗着给张小子娶二妻呢。”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嗓音一压:“我看过,都比原来那个好看。”
“嘻嘻,怎么叫原来那个,人家又没离。”
“张小子一根筋,他媳妇蔫坏装可怜,老张家有得扯了。”
扈轻听得颇为赞同,以后就是婆媳斗了,有个拎不清的男人夹在中间,谁在乎这男的谁就输了。
唉,儿女都是债哟。扈花花要是敢为个女的跟她做对,她就剥了他的皮!
遥远的地方,扈花花喷嚏连连,前仰后合停都停不下来。
两个美貌的小女子一头黑线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纱衣,全是亮晶晶的鼻涕水。擦,脸上也有!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你不知道打喷嚏要捂嘴吗?”
“阿嚏。阿——嚏。”
扈花花抽空冷冷一眼。捂嘴?他为什么要捂嘴。小爷早就烦了你们了还不快滚!
他不但不捂嘴,他还特别敞开胸怀,鼻孔和嘴都张得大大的。惊天动地一声响,活脱脱一个喝断流水的俏张飞。
那两个小女子只得狼狈而逃,恶心,太恶心了,哪怕他是被上头看重的人她们也不伺候了!
扈花花停下打喷嚏,一脸鄙夷,什么玩意儿也敢肖想小爷的血脉。小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