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火焰在空气中散开再一收,扈轻露出来,分毫未损,两人才默默放下手。
曾崖忍不住再度开口:“我以为她不熟这里的火室,看她这个样子,她喜欢用大火。”
仲衡:“什么大火,这叫猛火。这些器师,就知道乱来,一点儿不温柔。”
曾崖:“哎,她这是先把炉烧红?”
仲衡:“不是炼丹的路子。”
曾崖心道一句废话。
然后两人看到扈轻腾腾腾的往丹炉壁上按灵晶,有灵晶相助,顿时火焰更加旺盛,室内温度一下拔起来好几节,空气都被烤得变形。
仲衡连连摇头:“丹这样炼能不废嘛。”
而此时扈轻对着器炉叹气呢,这炉子,原先用着好,此时却有些不够了。不过,眼前还能先用着,等找个时间,把这炉子重新造一遍。
她看了眼炉子内部,只见里头无色无形,恍如没有一般,实则,里头是最高温的火。
把最难煅烧的材料扔进去烧着,将好烧的直接以灵力控制漂浮在周围烈焰中,不能大火烧的材料离炉远些,手上引出灵力火焰,以神识先加工。这部分材料如药汁一样提纯后融合,发生化学反应后才是她需要的东西。
两人退到屋角,大气不敢出,都有种同样的感觉:此时,这方空间就是扈轻的主场。
仲衡:“你看她多随意。先前她炼丹,我说她熟练、娴熟。跟她的炼器术一比,明显落了下乘,是刻板。”
曾崖也道:“自如,随意,胸有成竹。她炼器如吃饭喝水一样刻到骨髓的自然。对了,这还是扈轻第一次炼器,宥璋都没见过。他若见了,定会将人扣到器部不放。”
仲衡心里既赞叹又可惜,赞叹其天赋,可惜其天赋不在丹道。
等到扈轻抡锤的时候,两人连心里的赞叹都发不出来了。乖乖的,这小小的身躯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一块块坚硬的材料被她锤得面团似的。满屋子都是火花乱窜,她在火光银花里屹立如小巨人。
药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锤哟。
锤锤复锤锤,锤锤何其多。
看着看着两人就恍惚了,眼神随着锤头走。再看着看着,两人眼神也走不动了,不知不觉入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