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的说:“曾经在这里,我的某位师傅教我音律。”
两人眼睛一亮,示意她来一曲。
扈轻尴尬:“下次吧。”
水心:“看来你那位师傅被你折磨了。”
扈轻笑着投去危险一瞥。
水心让她打坐调息,两人面朝大海,宿善在百米外。
梵音响起,宿善听了几句,只觉得调子奇异听着不难听便不再刻意听。心里有些好奇,扈轻喜欢听这个吗?
扈轻听不懂,只当音乐来听,只要耳朵舒服,心里不烦,管水心念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化形劫的时候,耗费她大量精力,正好趁机休养。
听着听着,身心寂静,脑子一片混沌中洒下雨生出芽,抽出叶开出花,花开佛国,一层层的佛陀围坐,转眼花落佛也落,再转眼开出新的花佛陀们重新生出来,如此花开花落不停,梵音袅袅。
日月将云和海染成金色又染成银色,几金几银,梵音渐缈,扈轻迷茫的睁开眼睛,好几息才找回自己。
“你在度我?”欲怒。
水心:“浊物,度你无用。”
扈轻冷笑,一把沙撒过去,水心按住眼睛,叫:“好心没好报。”
宿善过来,蹲坐她身边:“怎么了?”
扈轻没好气:“谁知道呀,他给我看佛生佛灭,不知道什么鬼心思。”
水心揉着眼睛:“那你悟到什么?”
扈轻想了想:“知道佛能生也能死,我安心许多了。”
水心一噎。
扈轻搭着宿善的手臂站起来:“有生就有灭,很好。”
水心没好气:“是呀是呀,所以施主你放下了吗?”
扈轻冷脸:“我才取得一个好开端,你就给我泼冷水。怎么,你们佛门少度我一个会死怎的?天天天天的度度度放下放下放下的——”她眼珠一转,“你知道小度是什么吗?”
水心:“我不需要知道,明明好心让你想开不要压力大,你总是怀疑我坏心眼。便是教扈暖修佛,这些年来,我少她一根头发了?”
扈轻:“放下是一种高姿态,不是人人都能站到高处的。我不希望扈暖站得高。”
可以强,但不要住到云端里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