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吓得扈轻险些灵魂出窍,猛回头,才发现距离自己不足十米处,站着一个男人!
她敢发誓!这里、周围十里!一直一直都没有人!草都没一根,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出来的?!
见鬼了吗?
不可能,便是鬼也不可能躲过她的警戒!
倒吸冷气,希望不是敌人。
对了,他方才叫的什么?贵客?
绢布也死机,没有任何活物能躲过他的护法,这个狗东西让自己在扈轻跟前产生了信任危机啊!
杀了他!
扈轻:你蠢不蠢,咱们能抓着人家吗?
她勉强挤了个笑:“阁下是——此方地主?我、在下以为这是无主之地?”
对面的男人至少比她用的这幅男人的身躯高两个头,看上去就不好打。而且这人奇奇怪怪的,身上全是尘土不说,表情说不上来是笑还是哭,总之,看上去精神很不正常的样子。
“在下,在此,隐居。”尘土满身的男人吐字一顿一顿,舌头不灵便的样子,脑子也不灵便的样子,搜肠刮肚找说辞。
“贵客,能请你到府中——”
扈轻面露惊恐。
男子也停下来,面露苦恼,因为他的府中,此时大概不适合待客。
他说:“先前,听到有鲛人歌声,此地只有贵客一人,我想以重宝,换贵客的鲛人歌声。”
啊?啊——
扈轻迷瞪,是冲着鲛人的歌声来的?哦,对了,鲛人汛给自己录的歌有疗愈神魂之伤的效果。他是——神魂有伤寻药呢?
可以理解。
但不能同意。
“抱歉。朋友所赠之物,不得转手,还请见谅。”
男人直勾勾看着她,看得扈轻心里直发毛。
“我有很多重宝,只要你愿意,全给你也可以。”
扈轻坚定:“希望您理解,我那朋友,小心眼儿,我若把他给的我的礼物卖给别人,他一定会诅咒我。”
没错的,鲛族真的小心眼儿,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就亮牙。
“不。”男人看着她说。
扈轻:“真的不行。”
“他们不是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