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的母亲、姐姐和妹妹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侧身望向卢米安。
卢米安说着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
“我这段时间在忙自己的事情,好几天没见雷蒙德了。”
皮埃尔克莱格已经打探过,知道卢米安说的是真话,否则怀疑是这混蛋小子教唆雷蒙德离家出走的他今天下午就上门质问对方了。
“前两天的下午,他们说是29号,雷蒙德出去后,再没有回来。”皮埃尔克莱格神情沉郁地说道,“我们一直在找他,他两個兄弟现在都还在外面找他,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卢米安想了下道:
“他平时一直说不想去学牧羊,可身上又没什么钱,不可能自己离开,我看看他有留下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非常自然地走向一楼后面那一个个木桶,从它们的缝隙间穿过,抵达了雷蒙德的睡床前。
这睡床很简陋,仿佛就是几根木头拼成,但铺着的灰蓝色床单、塞着秸秆等物的枕头、有缝补痕迹的被子都很干净,一看就经常有清洗。
这是因为奥萝尔很爱干净,不允许家里和身上出现虱子等东西,连带卢米安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于是,在和经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相处时,他会有意识地督促他们搞好个人卫生,不允许那几个家伙整天肮肮脏脏,和虱子跳蚤打交道。
雷蒙德等人要是哪段时间偷懒,被他发现又长上了虱子,肯定会惨遭恶作剧,甚至可能被强行推到河里,不洗也得洗。
经过几年的压迫,雷蒙德回到家里都会习惯性地帮忙清理环境。
“我们没找到留言。”皮埃尔克莱格跟到了这片区域,满脸愁苦地说道。
卢米安坐到雷蒙德的床边,将手伸向了枕头底下。
那里有两件东西,分别是有裂缝的暗红色吸水钢笔和写着许多单词的作业本。
雷蒙德对知识很渴求,但没什么机会接受教育。
在罗塞尔大帝那个年代,科尔杜这种乡村都是有建立义务制乡镇学校的,地点就在行政官如今工作的那栋建筑——它还设有征兵办公室、新兵体检委员会等机构,只是工作人员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
到了最近几十年,很多乡村已经没有学校,人口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