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怀表每隔几天就会慢上一分钟。
过了大半个小时,卢米安抵达了旧街。
他散步般走向‘独自一人’酒吧,目光自然地扫过了“与众不同”歌舞厅。
那里还没什么客人,三个右眼戴着单片眼镜的门卫懒散地靠在不同地方,时而闲聊时而发呆。
一名穿蓝色压花制服的邮差将脚踏车停在了路旁,拿着一叠信件,走向“与众不同”歌舞厅的信报箱。
他的右眼同样戴着一块单片眼镜。
卢米安看得有点头皮发麻,收回视线,走入了“独自一人”酒吧。
这间酒吧依旧光照不佳,哪怕中午,也显得颇为昏暗,暂时没别的客人。
吧台位置的酒保不是上次那位,竟是卢米安认识的第八局调查员莉雅!
这位女士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结,配一条黑色的过膝裙,头发简单挽起,扎着银色的小铃铛,和之前的打扮不尽相同,别有一番韵味。
“杜松子酒加冰。”卢米安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敲了敲台面。
他随即笑道:
“怎么换了个酒保?”
莉雅看了他一眼,调侃般笑道:
“先生,没有谁规定酒吧只能请一个酒保,他会累到猝死的。”
“好吧。”卢米安付了8个里克的硬币,等着加冰的杜松子酒送到面前。
他喝了近十分钟后,才不经意地问道:
“你们这里有打字机吗?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份文件要做。”
莉雅擦拭着酒杯道:
“地窖那个剧场旁边的房间,有个弄剧本的打字机,使用费2里克,每张纸1科佩。
“挺贵的…”卢米安咕哝着起身,端着酒杯走入了地窖。
他对那个木偶戏剧场有点心理阴影,没有靠近,直接拐入了侧面的房间。
这里确实摆着台黄铜色的机械打字机,旁边坐着个沉默看报的男人。
卢米安按照事前的准备,打出了一份简短的文件。
这上面某些字母的磨损表现和“洛基”那份资料的完全一致。
卢米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向那个没发出过一点声音的男人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