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略微低下了脑袋,看着人血面包道:
“他说治不好了,我也没钱去治…
卢米安没再具体询问,默然侧过身体,任由这名中年男子拿着染血的面包从街垒旁边绕过,穿越了这条僻静的巷子。
他缓步回到鲁瓦综合行刑场,发现“集市”还未散去,不少市民趁这个机会野餐、唱歌、跳舞,来了一场简陋的聚会。
卢米安缩到了夯土广场边缘的树木后面,坐在阴影里,无声凝视着人来人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行刑场内的“集市”逐渐冷清了下来,而太阳已经沉到了天空与大地交界的地方,周围环境变得颇为昏暗。
卢米安藏在暗处,看着一位位市民一个个小贩离开,没发现什么值得怀疑的目标。
当黑暗的夜晚真正来临,鲁瓦综合行刑场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绯红耀,卢米安缓慢站起,准备离开。
突然,他看见一道黑影翻过侧面围栏,动作迅捷地潜入了行刑场。
卢米安停下了动作,往树木阴影内靠得更深了。
那黑影个子瘦高,戴着礼帽,直接来到刚有死刑犯被枪毙的那片区域,蹲了下去,伸出双手,挖起渗透入部分鲜血的泥土。
“这也是相信死刑犯鲜血可以用来治病的人?这动作,这速度,像是非凡者啊…
卢米安无声无息地注视着那道黑影忙碌。
没多久,戴着礼帽的瘦高黑影捧着一堆染血的泥土站了起来。
他没立刻离开鲁瓦行刑场,反而走向深处,来到了绞刑架前。
这黑影将染血的泥土埋在了绞刑架下方,借助绯红的月光,分辨起那里生长的植物,似乎在寻找某样东西。
夏约镇,顶着鲜艳蘑菇盖式屋顶的红房子咖啡馆内。
黑发褐眸一身猎装的芙兰卡要了粗盐红酒牛肉、炸薯条、弗萨克鸡蛋饼和放了几片火腿肉的鹌鹑浓汤当晚餐。
她今天下午和几名女士相谈甚欢,感觉到了她们眼中流转的渴求和欲望。
与此同时,她觉得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所以才一直留到了晚上。
等到芙兰卡差不多用完了晚餐,二楼下来位女子。
那正是上次跟踪芙兰卡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