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凯尔莫罕的庭院,天上的晴空如同带着白色浪花的海洋。
维瑟米尔坐到了庭院边上的一個木箱子上,手臂撑着膝盖看着贝连加尔。
“但是我怎么觉着其实你就是想给我们炫耀一下呢?”
贝连加尔的长脸先是一红,但紧接着就破罐破摔。
“嘿!我就是来炫耀的,尤其是在你这个老家伙面前!”
“我现在生活有钱又安全,怎么了?不值得炫耀吗?以前你是咱们里头领头儿的,可现在我才是有本事的!别叽叽歪歪,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维瑟米尔无奈的笑着点点头:“要,怎么不要?”
“老伙计的礼物,你就是送我根香肠我都要。”
“哼,我送的东西换成香肠能把你吃到撑死。”
贝连加尔仰着头冷笑。
“那还愣着干嘛?帮我搭个熔炉,我留在凯尔莫罕的那套铸剑设备也都给我拿出来吧。怎么,还等着宗师亲手搬东西吗?”
可说到这里,维瑟米尔的神情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自己的酒糟鼻。
“呃,可能还有点问题。”
“什么?”
“就是呃”维瑟米尔吞吞吐吐地说。“你当初那套设备你还记得是放哪了吗?”
贝连加尔愣了愣,他当然记得自己那套设备是怎么丢的。毕竟那也是他离开凯尔莫罕的直接导火索。
但随即,一个更不好的猜想涌上了心头。
贝连加尔的脸沉了下来。
“你们这么长时间,就没想着去帮我把设备给弄出来?”
“这、这不是凯尔莫罕里,也再没有对锻造感兴趣的人了吗?”
等到蓝恩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很久。
只不过他一直待在地下室里,对外面的时间有点不敏感。
走上地表的蓝恩晃了晃脑袋,用手指捏着两侧太阳穴按压。
随着他身体承受力的增加,这种通过曼妥思摄入过多知识而产生的大脑鼓胀感,也很久没有达到过这种烈度了。
他用这一个下午的时间,记下了猎魔人的所有魔药、煎药、剑油、炸弹的高级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