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你懂吗?”
丹德里恩捏起餐巾擦了擦嘴,还有嘴上那两撇骚包的小胡子,把身体前倾,看着桌对面的朋友。
“杰洛特昨晚也跟我说了,伱们来诺维格瑞的路上,一户农夫父女都能一眼认出来你。这可能吗?这还不够荒谬吗?”
“所以我猜测,蓝恩有人,或者说好几波人,花了很大的代价,来专门让你的故事传播开来。以一种绝不是吟游诗人行业正常传播途径的方式传播开。”
丹德里恩就像是发现了某个惊人的阴谋,并且压低了声音,想要将这阴谋告诉自己的好友。
他一边说,灵动的眼神一边四处乱飘,像是感觉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坏蛋。
“你要相信我,蓝恩。我干这行的时间可真不短了,什么套路没见过?”
“每当一群人想要通过舆论造成某些效果、达成某些目的,都少不了我们。”
“当初我给你写的那首诗歌还记得吗?那首《高贵的愤怒》。我其实早就写好了,但是我一看这市场情况不对劲,于是就一直压到现在都没有公开演唱过。”
“要是我这份一公开,早就顺着你这波潮流挣大钱了!”
丹德里恩说着,还有点自得。
他对自己的诗歌很有信心,在他看来,那些趁着讲述蓝恩在战争里宛如神话一般表现的故事,进而有了点名声的吟游诗人、剧作家们统统不过如此。
也就是吃了一波流量红利才能起来,能力方面简直一塌糊涂。
只要自己一出场,这群人都得趴窝,连口饭都吃不上。
为此,他竟然还有点自我牺牲的陶醉。
毕竟是为了蓝恩而放弃了大陆上近百年来最大的流量红利啊。
蓝恩对于丹德里恩的自恋又挠了挠头,但没辙,人家好像确实为自己牺牲了。
于是他只能说:“谢谢,丹德里恩。”
诗人要的就是这句话,心理满足感可比物质满足感更棒。他一下就心情舒畅了。
但在道谢之后,蓝恩才对桌上的众人再次开口。
“所以现在情况其实不容乐观。”
“目前没人敢在物理层面跟我动手,至少是在逼急了、有把握之前。但是这